俞棠立刻后悔了。
每次提到周信安的时候,无论裴清栀本来情绪多好,眼神里总会不经意间闪过一丝落寞,所以她都好久没有在裴清栀面前提过他了。
这不,今天一高兴又说漏了嘴,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。
大约是看出了俞棠面上的变化,裴清栀笑着说,“嫂嫂,周信安又不是什么瘟神,你可以提他,没事的,他最近在公司神出鬼没的,可能又交了新的女朋友吧。”
俞棠忽而搂起裴清栀的肩膀,“清栀姐姐,我觉得你真的很好哎,一般人和前男友分手以后,都恨不得掐死对方,就像是那种你若安好,便是晴天霹雳。”
裴清栀弯了弯眉眼,“不,对我来说,他若安好,便是晴天。”
和俞棠一起吃了顿午饭,下午,裴清栀便回到了公司。
午休时间还没结束,冯媛心递了杯咖啡给裴清栀,跟她八卦起来,“哎栀栀你知不知道,行政处那个很妖艳沈之瑶,到处跟别人说周主任在追求她。”
裴清栀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,随即带着极淡的鼻音开口,“也不是没可能,我那天在茶水间听到周信安夸她长得比他前女友漂亮。”
冯媛心蹙起眉头,若有所思地说,“没道理啊,照理说周主任风流倜傥,英俊潇洒的,虽然是个浪子,那也是高级浪子,怎么会看上沈之瑶?那沈之瑶的裙子短得都快看到屁股了,跟站街的鸡似的。”
裴清栀喝了口咖啡,空洞的眼神望向远处,不知道在看什么,“可能我们都不懂吧,男人应该就喜欢那一挂的。”
可是以前,每次她穿短裙的时候周信安都会嫌她的裙子太短,还会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给她系上。
原来男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动物。
才两年的时间,什么都变了。
忽然间,喉咙里像团堵住的棉花,没忍住又红了眼尾。
裴清栀真的觉得自己挺没用的,妥妥一个恋爱脑,有时候真的想把大脑摘了。
见她神色有点不对劲,冯媛心问:“栀栀你怎么了?不舒服?”
裴清栀放下咖啡站了起来,“有点闷,大概暖气开得太大了,我去透透气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走出办公室,裴清栀来到楼梯间。
楼梯间的暖气并不足,推开门的时候,一股微微的凉意扑过来,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,身上残留的暖意瞬间消了一半。
之前在室内闷出的昏沉感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