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了秦王这么多年。
还从未听他对谁这么关心过。
他只是正坐于王榻之上。
抬起手来。
便可决定无数人的生死。
布置下的任务从不过问。
过程如何,他不操心。
他只看结果!
“大王,奴婢方面就免了。”
“这么多人,已经足够。”
“你在咸阳的侯府还没人呢。”
秦王政是满不在乎。
不过是些奴婢而已。
他宫中多的很。
挑些眼疾手快的便可。
“你是秦国的丞相!”
“未来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做。”
“你若积劳成疾,便是秦国损失。”
“更将会是这天下万民的损失!”
“臣明白了”
公孙劫只得点头。
其实他熬夜都习惯了。
也是在邯郸养成的毛病。
在邯郸时,他的确是相邦。
可政令却难出邯郸。
诸多勋贵皆是阳奉阴违。
他去追责,这些人就各种理由。
一问就是有各种困难。
实际上就是不想配合他。
公孙劫在朝堂也是独木难支。
应付那些廷臣就已足够吃力。
同时还得面对不断逼近的秦军。
他几乎将整个赵国挑在肩上。
各种事全都要管。
却偏偏有一堆人拖后腿。
这就导致他每日都无比疲惫。
久而久之,便养成熬夜的习惯。
吃饱喝足后。
公孙劫就上了六马大车。
驾车的是名鹖冠青年。
一人操控六马,却能游刃有余。
身材魁梧,显然是身手不俗。
能为王驭的,皆是高手。
不论何时何地,都是如此。
就算在赵国,也同样是这样。
为大王御车者,必是近臣亲信!
而且,往往都是武艺过人。
“政哥,这人是谁?”
“赵高,与你还沾亲带故。”
“赵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