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波及两京三省三十八县的灾情,这恐怕是大明朝经历过最大的灾情了。
“两京三省受灾的县赋税蠲免,此外从地方常平仓调粮六百万石赈灾。”
“若是受灾严重的百姓,则是举家迁徙安西,迁徙的地方你看着安排。”
朱高煦的注意力果然被灾情吸引了过去,可不等朱瞻壑缓一口气,朱高煦却又继续说道:“派人去看看你三叔什么时候到”
“三叔他”朱瞻壑闻言无奈,正准备说朱高燧的事情,却见身穿素服的郭琰走了过来。
她将朱高煦从蒲团上扶起来,扶着他走到一旁角落,看了一眼朱瞻壑后,这才顶着红肿的眼睛道:“赵王得知太上皇驾崩的消息,昨日薨于王府前寝宫了”
“老三也走了吗”
朱高煦精神有些恍惚,尽管他对朱高燧并不好,二人交集也不如与老大来的亲密,可突然得知他走了,朱高煦还是忍不住的鼻头发酸。
“你们安排吧,我累了”
朱高煦转过身去,步履蹒跚的向外走去,尽管身材依旧高大,可此时却佝偻的不像样子。
他走出了几筵殿,在殿外守候的朱祁钺瞧见了他走出来,可他要接待群臣,故此他眼神示意王焘跟上去。
王焘见状跟了上去,那脚步声自身后响起,朱高煦也听出了来人是谁:“王焘吗”
“是奴婢,陛下。”王焘连忙上前作揖,朱高煦的目光却略微浑浊:“你干爹呢?”
“干爹本想要来,但御医说他需要静卧,奴婢便自作主张没让干爹来。”
王焘毕恭毕敬解释着,朱高煦闻言颔首:“对你干爹好些”
“是。”王焘连忙应下,随后便跟着朱高煦漫无目的的走着。
在京的钟楼、鼓楼和道观、寺庙的钟鼓声不断作响,朱高煦不知不觉绕着几筵殿走了一圈,随后便随便找了个角落准备坐下。
王焘见状,连忙用袖子为朱高煦擦了擦台阶上的灰尘。
朱高煦坐下后,眼神浑浊的看着面前朱红色的宫墙,久久没有开口。
他一坐就是一个时辰,直到不远处朱祁钺快走过来作揖,他的眼神才恢复了几分神采。
“爷爷,群臣们准备给太爷爷选庙号和谥号,请您过去做主。”
朱高煦很累,不知道为什么,从身体到心灵都十分疲惫。
“便选太宗文皇帝吧,其中加谥由你爹他们定夺,不必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