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，那双眼睛里还是掠过了一丝猝不及防的惊讶。
他显然没料到许昭会如此直接地当面说，而不是在心里暗自揣测。
“人如果不习惯说谎，或者正在编织一个复杂的谎言时，总会不自觉地表现出一些不自然，甚至智商似乎也会跟着下降一点，拼命想让人相信。”
她顿了顿，视线在他身上扫过，“况且，以你的行事风格和第二条道的背景，突然这么热情地邀请我们去吃‘大餐’？很难让人相信。”
林宴沉默了片刻，再开口时，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无奈和些许被看穿后的兴味：“许昭同学看破不说破，是基本的社交礼仪。你不应该在心里猜一下就行了吗？”
许昭叹了口气。
“我想，我对你们这些贵族之间拐弯抹角的事情没什么兴趣。”
“更不想被卷进任何复杂的争端里。”
“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，说到底，我也不想知道。”
“所以，我选择把话摊开说清楚。”
“也希望你能对我坦白。”
林宴听着许昭直白到近乎莽撞的话，摇了摇头。
“许昭同学，”
“你说出这番话，不知试探与否。”
“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。”
“不是所有事情，都能容许你简单地选择‘是’或者‘不是’，就能置身事外的。”
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：“包括你的家世真千金假千金那一套，在这个圈子里从来不是什么秘密。但你展现出的这份实力和潜力，确实引来了很多原本不会投向你的目光。”
他抬手，似乎想做个安抚的手势，但又放了下来，语气缓和了些：“好了，我知道你并不想卷入这些。说实话，我也只是受人指示前来传话而已。你去或不去，选择权确实在你。”
“但据我所知，你目前选择的道路，前方并非坦途。你像是在凭着一股劲头盲目地披荆斩棘，冲向的可能是一条看不到未来的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