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长春身上。他的声音依然平和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这世间有许多被称为天才的人。”
了因缓缓开口,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:“这其中不一定有你,但——一定有我!”
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每个人心中炸响。
了因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,偏偏内容却如巨石投湖,掀起惊涛骇浪。
在场的年轻弟子们面面相觑,有人不屑,有人沉思,有人惊讶。
南蛮江湖虽不如东极,中洲那般璀璨,可也是天才辈出,但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自信地宣称自己的天赋。
耿长春张了张嘴,似乎还想争辩,可李饰冰冷的目光已如刀锋般扫来。
“滚回去。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冰锥刺骨,“还嫌不够丢人么?”
“师姐,我——!”
“滚!”
耿长春脸色一阵青白交错,下意识抬头,却在迎上李饰目光的刹那猛地一颤——那双美目之中寒光凛冽,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冻结。
“是。”他最终低下头,艰难地应声。
在两个同门的搀扶下,他踉跄着朝无涯宗驻地走去。每迈一步,周身经脉都如被烈火灼烧,痛得几乎窒息;可比这更刺骨的,是当众受辱、尊严扫地的羞愤。
待耿长春走远,李饰才缓缓转向了因。
“小和尚。”她唇角微扬,眼中却无半分暖意,“打伤我无涯宗弟子,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?”
了因心中怒意未平,闻言目光更冷:
“交代?”他声沉如钟,“施主想要什么交代?”
说话间,他眉间那点朱砂痣竟似愈发鲜艳,如一滴血泪凝于额心,在蒙蒙细雨中隐隐流转着幽光。
李饰正要开口,心头却蓦地一悸——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如细针扎入灵台,令她周身神经骤然绷紧。
她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因眉心的红痣。修行数十载,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象
就在她心神微恍的刹那,了奇适时踏前一步,挡在了因身前:
“李施主,方才分明是贵宗弟子先行动手。若真要讨个交代,也该是无涯宗向我青山寺交代。”
李饰蓦地回神,暗自称奇:“这少年僧人为何让我如临大敌?”
她面上却不露怯,只冷声道:“了奇,你这是要护短?”
“非是护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