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秀美,此刻却因愠怒而染上薄红:“这小和尚年纪轻轻,口气倒是不小!长老请他讲经是看重,他竟连半分谦逊也不讲?”
她身旁另一位年纪稍长的尼姑虽未直接斥责,眉头却也蹙了起来,低声道:“确是有些托大了。佛法如海,他这般年岁,又能渡得多深?”
不远处,几位别派人士也在交头接耳。
一个身着青袍的道人捋着胡须,摇头晃脑:“啧,这中寺的和尚,怎这般不知天高地厚?静念庵的师太亲请,已是天大的面子,竟不知谦恭为何物。”
“佟长老,此言差矣。”
旁边一个摇着折扇、文人打扮的修士却持不同看法,他眼神精明,压低声音道:“你看那小和尚,气度从容,目光澄澈,绝非虚浮狂妄之辈。他敢如此狂妄,想必自有依仗!”
“张兄说得在理。”
另一人点头附和:“我门下一位师侄当初恰在青山寺,听这位了因师傅讲了一段大般若经,归来后赞叹不绝,说是近年来所闻最精妙透彻的阐释,不仅茅塞顿开,更对修行生出了新悟。”
“哦?竟有此事?”青袍道人将信将疑。
“何止!”一旁又有人插言:“我一位师叔前次亦从青山寺法会归来,盛赞其深得经义三昧,妙理剖析如抽丝剥茧,深入浅出,只怕许多修行多年的老僧也难企及。师叔还连连感慨,后生可畏,佛门又出俊杰矣!”
这些话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,涟漪迅速扩散开来。
聚集在此地的,多是各派有头有脸的人物,或是核心弟子,或是带队长老。
他们之前参加的自然是规格最高的大无相寺主会场法会,并未亲临青山寺的法会,因此对了因其名其事,多是只闻其名,未闻其详。
此刻听闻竟有同门师长或晚辈盛赞,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。
原来这小和尚并非盲目自大,竟是真有实学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