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,最后定格在沈清辞身上:“你方才颐指气使,将贫僧视作何物?是你清水山庄呼来喝去的厨役么?”
“我我不过是想与你结个善缘!谁料堂堂大无相寺佛子,眼界竟高到连云泥都不容,连半分薄面都不肯施舍!”
了因闻言唇角微扬,眼底讥诮如霜刃乍现:“施主不必用这般冠冕堂皇的说辞来架贫僧。贫僧行事,向来只随本心,不沾这些虚与委蛇。”
他话音陡然沉下,字字如冰锥刺骨:“还是那句话——想与贫僧结交?你,配么?”
“好!好!好!”沈清辞连说三个好字,眼中尽是屈辱与愤怒:“是在下身份微贱,不配高攀大无相寺当代佛子!今日种种,皆是我自取其辱,污了佛子圣耳!”
他猛一甩袖,转身就要往酒楼外冲去。
就在他脚步即将踏出酒楼门槛的刹那——
“吟——!”
二楼东侧雅间骤然迸发清越龙吟,声震梁宇,整座酒楼簌簌战栗。
雕花木窗轰然炸作齑粉,木屑纷扬间,一条通体湛蓝的水龙破空而出!
龙鳞映日生辉,龙须如电翻卷,氤氲水汽裹挟着摧山断浪之势,直扑楼下那道仓皇身影。
与此同时,一声豪迈不羁、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的大笑,如同惊雷般轰然响彻整个空间:
“哈哈哈哈!狗屁的清水山庄,沈清辞,你这狗东西——讨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