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锋陡然一转,语气中充满鄙夷:“陈某却鄙夷你的为人!”
“大胆!”空应方丈闻言勃然大怒,周身真气澎湃,就要出手教训这个口出狂言之徒。
他右掌刚抬起三寸,了因却已横移半步,单臂轻展如垂柳拂波,恰到好处地拦在空应身前。
了因面上不见丝毫怒意,澄澈的目光中带着困惑看向陈震。
“阿弥陀佛。陈施主,贫僧与你可是初次相识?”
“是!”
“贫僧可是在何处得罪过施主。”
“未曾!”
“那为何施主会对贫僧有如此成见?”
陈震闻言,嘴角的讥诮之意更浓,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,冷笑了几声:“无相禅僧,南荒大无相寺佛子,了因佛子当真是出去闯出好大的名头!”
他目光扫过一旁怒目而视的空应方丈,又转回了因身上,语气中带着说不尽的嘲讽。
“江湖盛传,说你这无相禅僧交游广阔,行事洒脱不羁。不论三教九流,王侯乞丐,但凡你觉得可交,便视若知己,从不论财富地位。”
他话音微顿,喉间涌上的腥甜让声音愈发嘶哑:“可如今看来,这所谓的洒脱交友,也不过是你这位佛子的伪装而已!”
此言一出,空应方丈的脸色瞬间大变,他身后的几位大无相寺弟子也好像是想到了什么,眼神闪烁不定。
而周围观战的江湖众人听到这话,先是愕然,继而有人面露恍然,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色。
这些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过了因的眼睛。
他眉头微蹙,周围众人似乎都对陈震所说之事有所了解,怕是唯独他一人被蒙在鼓里。
“陈施主,贫僧交友向来只凭本心,却不知这‘伪装’二字从何说起?”
空应方丈见状,面色微变,急忙上前一步,张口欲言:“佛子,此事——”
然而他话音未落,了因已倏然转头,目光平静地望向他。
那目光澄澈如镜,却让空应生生止步,喉头滚动两下,终是垂首退后半步。
陈震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先是愕然,继而眼中闪过明悟之色。
他强忍伤痛拄剑而立,眉头紧锁地望向了因:“你...你竟不知情?”
了因被问得愈发困惑。
“贫僧该知道什么?还请施主直言。”
陈震见他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