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般选择,是该保全父母,还是坚守道义?
这世间最难的选择,莫过于至亲与至交之间的取舍。
沉默在酒楼中蔓延,只有郭慕远一家人的哭泣声在回荡。
良久,了因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得可怕:“你——自裁吧。”
说完,他不再看这一家三口,抬脚便向外走去,步履间不带一丝迟疑。
郭慕远闻言,惨然一笑,缓缓抬起手掌,运起内力,掌心渐渐泛起森然青芒。
郭父郭母见状,如遭雷击,疯了一般扑上前死死拦住他。
“远儿不可!”郭母哭得撕心裂肺,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地,“要死娘陪你一起死!”
郭父老泪纵横,对了因决绝的背影嘶声喊道:“大师!一切都是我们的错,要杀就杀我们吧!”
了因闻言脚步几不可察地一缓,但下一刻,他足跟狠狠落下,仿佛要将心头最后一丝动摇碾碎。
“等等!”
就在了因伸手欲推门的一瞬,郭慕远猛地抬起头,嗓音嘶哑如破锣。
了因停住脚步,却没有回头。
郭慕远声音嘶哑,眼中满是痛苦与悔恨:“其实...其实那日我在酒中下毒,修远是发现了的...”
他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当日李修远放在酒杯后,那双温润眼眸中先是难以置信,随即化作深可见骨的悲伤,却独独没有愤怒。
了因猛然回身,双目如寒冰般直射郭慕远:“你说什么?”
“那日修远兄喝下第一杯就...就察觉酒中有毒。”郭慕远的声音哽咽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。
“他放下酒杯,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,问我:''慕远,我待你如手足,你为何要这般对我?''”
了因的呼吸微微一滞,声音沙哑:“你怎么说的?”
“我...我跪在他面前,将实情全盘托出。”郭慕远凄惨一笑,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:“我说我郭慕远猪狗不如,可他们拿我爹娘的性命相逼,我...我别无选择啊!”
他的哭声在酒楼中回荡:“我本想当场自尽谢罪,可修远兄...修远兄他竟然拦住了我!”
他的声音哽咽,泪水混着血水从脸上滑落:“他说不怪我,他说他知道我的苦衷他说”
了因的瞳孔微微一缩。
郭慕远的声音颤抖得厉害:“他说若是换做是他,也会做出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