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选择。他还说...说此生能与我为友,不曾后悔!”
说到这里,郭慕远突然抬起头,泪眼模糊地望向了因:“可修远兄明知酒中有毒,之后还继续喝酒啊!”
了因眉头紧锁,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。
果然,郭慕远的声音陡然拔高,嘶哑如裂帛:“修远兄走后...我费尽周折才查到,那日他赴约之前...竟先去见了宋家人!”
了因身体猛然一震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。
“原来他早在那时...就已抱了必死之心啊!”郭慕远的声音支离破碎,“所以他才会...才会...”
了因听完,缓缓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两息之后,他猛的睁开眼睛,眼中近乎漠然。
“你之父母,我会派人护送至南荒。”了因的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:“你安心的去吧。”
说罢,他猛地转身,僧袍在风中猎猎作响,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郭慕远怔怔地望着了因消失的方向,良久,才缓缓转向身旁的父母。
他的目光在双亲苍老的脸上流连,眼中满是不舍与眷恋,眼泪无声地滑落,却一个字都吐不出。
他颤抖着抬手,轻轻抚摸母亲布满皱纹的脸颊,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如刀绞。
随后,他望向父亲,父亲浑浊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浸透。
父亲看着他老泪纵横,嘴唇颤抖了许久,终是强忍着悲痛哽咽开口:“孩子...爹娘都明白....你...你安心...莫要莫要担心爹娘”
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撕扯出来,却带着血淋淋的痛楚。
郭慕远眼中浮现出一丝难以描述的复杂情绪——是解脱,是愧疚,又似乎带着某种释然。
他嘴角微微上扬,仿佛想要给父母最后一个微笑。
随即,他身体猛地一震,嘴角缓缓渗出一缕鲜血,眼中的神采渐渐消散。
他运起最后的内力,震断了自己的心脉,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父母怀中。
郭父郭母同时扑上前去,将儿子紧紧搂在怀中。郭母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酒楼:“远儿!我的远儿啊!”
她疯狂摇晃着儿子尚有余温的身体,仿佛这样就能将他唤醒。
郭父老泪纵横,粗糙的手掌一遍遍抚过儿子渐渐冰冷的脸庞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