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时分,已经有辛勤的农人在稻田中锄草,黝黑而充满褶子的脸庞,熟悉而又陌生。
“二婶、三伯,四叔、五姨”
一边打着招呼,徐问一边往一户四周环绕木槿花的人家走去。
“这是哪家的少年郎,生得这般俊俏?”
“他喊我三伯,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大侄子了?”
正在农田劳作的人齐齐放下手中的活计,疑惑地看着徐问。
直到发现他径直走向鲜艳灿烂的木槿花,他们才纷纷恍然大悟:
“是小问子,时雨家大娃回来了!”
“天哪,都快二十年了吧,他怎么那么那么小,好像好像比走的时候更小了!”
“那不是小,那是保养得好,我看县老爷也没他这股气度!”
纷纷攘攘中,有脑子转得快的已经抢先一步,冲到徐时雨家嚷嚷起来了:
“时雨、时雨,你家娃你家大娃回来了!”
有的三姑六婆则是跑回自己家:
“谁谁谁,那谁谁谁回来了!”
村口遇到的那几个小孩一直跟在徐问的背后,平时也经常听老人说起望龙村的几位奇人,他们这时候也明白了过来。
不知道是谁起的头,一起大声嚷嚷起来:
“徐问回来了,练武奇才的徐问回来了!”
平静的山村陡然热闹起来,三三两两的人走出门,齐齐往木槿花下的人家聚去。
“咣当”一声响,一个头发花白、腰板佝偻的汉子扶着一个很是瘦小的女人踉踉跄跄地冲出门来。
望着音容依旧,却老态毕显的双亲,泪水不知不觉布满了双眼,徐问双膝一曲跪倒在地,重重磕了几个响头,哽咽道:
“大、伊,我回来了!”
“我的儿呀”
徐时有还能忍得住,汪巧娘却“哇”地大哭出来,一把冲上将徐问紧紧抱在怀里,嚎啕大哭起来。
十月怀胎、三年不能免于怀,孩子便是母亲骨肉的再生、血脉的延续,任何能不爱?
世间大爱,无过于母爱!
起身将父母搂在怀中,感受到父母已经稍有些佝偻的身板,徐问也是眼泪不止。
少年时完全被父母之爱所包裹,甚至意识不到这种爱的存在。
稍稍长大就急不可耐地要去探索这个世界,甚至将父母的爱视为阻碍。
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