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告状,又能如何?”
“武松虽然时务策判为第二,但还有两科,最后的名次尚未定下。”
省试最后的排名按照三科平均分,所以武松还有翻身的机会。
“祭酒,童枢密为何定武松第二?”
“他说武松小气了。”
胡瑗愤愤不平,讥讽道:
“我看童枢密想占有武松的方略,才把他定为第二!”
董逸皱眉道:“胡博士,慎言!”
胡瑗冷哼一声,心中愤然。
董逸安抚了胡瑗,继续审阅其他两科的卷子。
阅卷不是轻快的事情,锁在院子里苦熬。
胡瑗一份接着一份审阅,希望看到武松的卷子。
可是看了数百张卷子,却不见武松的踪影。
卷子经过专门的朱笔抄录,无法从字迹判断。
但武松的朱子理学很有特色,只要见到,就能认出来了。
童贯故意把武松判为第二,胡瑗只要见到武松的卷子,就把武松定为第一。
看了又看,却总也见不到武松的卷子。
胡瑗心中焦急的时候,一个审阅官惊呼道:
“此子论述绝妙!”
胡瑗心里咯噔一下,赶忙起身走过去。
其他阅卷官也凑过来看卷子:
“无善无恶心之体,有善有恶意之动,知善知恶是良知,为善去恶是格物。”
“妙哉、妙哉!”
“容我看看后面的答卷。”
看完后面的答卷后,众人惊呼:
“格物致知,这论述堪比那武松的存天理、灭人欲!”
“大有不同,大有不同,存天理、灭人欲之说,乃是理向外求。”
“而这格物致知乃是内求,往内心求真理。”
“这格物致知与道德经之说吻合,妙啊!”
国子监祭酒董逸见他们说得热闹,也起身走过去。
看完卷子后,董逸惊讶道:
“居然有此论述!”
就在这时,另一边的审阅官也叫起来:
“这个考生的论述精妙至极。”
“拿来看看!”
审阅官把卷子拿过来,铺在桌上,只见卷首写着:
礼也者,理也;理也者,性也;性也者,命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