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是谁?”
陈石摸着后脑勺,一脸茫然:“爷,我真的不知道。那天是老夫人院里的一个姐姐来送的经书,我不在院里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补充:“您每次打坐,都不让人在院子里打扰。小的都在外院和小四他们闲聊或是打牌呢。”
林清玄闭上眼,挥了挥手。
线索断了。
小满辗转反侧,一夜未眠。
她不能坐以待毙。
翌日一早,她对着铜镜,将自己的脸色拍得更白了些,这才去找大丫鬟秀禾。
“姐姐,”她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,“我许是夜里着了凉,染了风寒,怕过了病气给姐妹们。”
秀禾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温度正常。
“老夫人说了,让你找府医看看,好生歇几天。”秀禾说着,指了指一旁的东春,“这几日就让东春接你的活儿。”
“姐姐,我想出府寻我姨母拿个偏方,好得快。”小满拉着秀禾的袖子,声音放得更软了些,“您帮我向管事要个出府腰牌?我早些去,下午便能回来。到时候给您带我姨母做的糖蒜,您上次还说好吃呢。”
秀禾是个爽快人:“行。你姨母住城西挺远,也不用太着急赶回,府门关前回来就行。”
一旁的东春是个吃货,听说小满要去城西,眼睛都亮了:“小满姐姐,给我带城西糖铺的姜糖,猪油糖还有桂花糖!”
秀禾剜了她一眼:“甜不死你。”
小满挤出一个笑:“我带,我带,院里姐妹都尝尝。”
秀禾又看向她,有些担忧:“你刚被罚了月钱,够吗?这还要看病抓药呢。”
“谢姐姐关心,买糖的钱还是有的。”小满心中一暖。
拿到腰牌,讨了府里的马车,姚小满却先往青云观去了。
观里香火清冷,她找到住持师太,只说自己被梦魇所扰,隐去了公子的事,只问可有解决之法。
师太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:“施主身上并无妖异之气环绕。”
见小满满脸焦急,师太叹了口气,提笔画了一道护身符递给她。
“有些因果是逃不开的,何必要避呢!”
小满没能理解这话里的深意,只当是宽慰之语。她谢过师太,捐了香火钱,攥着那道符纸,心中依旧沉甸甸的。
马车辚辚,终于到了城西原主的姨母家。
原主的姨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