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看出不对劲了,原本昨日就该问清楚,但因为是他大婚,便先放了他一马,没想到还是不说实话。
崔时檐抬眼:“既然您都知道了,那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你——”
他知道什么知道?
他知道个屁!
崔父气得抓起一本书就砸了过去。
崔时檐躲了一下,没砸到。
崔父差点气死,指着他骂:“你这个孽障!”
崔时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,任由他骂个痛快。
等被骂得差不多了,他开口道:“儿子只有三天婚假,父亲若没事的话,儿子便先告退了。”
“”
“滚滚滚!”
“看好你媳妇,别再让她闹出幺蛾子来!”
崔时檐默了默,然后滚了,虽然说只有三天婚假,但他没有回婚房,而是又回了自己的书房。
刚拿起书,秋书道:“公子,茯苓来了。”
茯苓是正院伺候的侍女,同时管着整个正院的账目。
崔时檐拿书的手一顿:“让她进来。”
茯苓福身曲了一礼:“公子。”
崔时檐微微坐直了身子,轻咳一声,优雅矜贵道:“有事吗?”
“是这样的公子,院子里的账目以前是由奴婢暂管,现在少夫人进门了”
原来是这事。
崔时檐微敛了眸,不感兴趣的摆手:“你直接拿去交给少夫人就好,不必知会我。”
“是。”
茯苓刚要退下,却又被叫住了。
“等等”
崔时檐:“你先将账本都拿到我这里来。”
茯苓怔了怔:“是。”
很快,账本全部都被送了过来,但崔时檐却并没有立即翻看,而是任由它们堆放在自己的书案上。
秋书看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暗自嘀嘀咕咕。
公子是越来越奇怪了。
直到临近徬晚,崔时檐抬头看了眼天气,起身出了书房,并吩咐道:“秋书,将账本带上去正院。”
秋书:“”
秋书嘴角抽了抽,然后任劳任怨的去搬账本,跟随在公子身后朝着正院走去。
司遥刚用完晚膳,准备出去消消食,就看到崔时檐出现在了门口。
她咦了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