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道:“继续说。”
“但是后来......”南宫烈微微眯起眼睛,眼底闪过一丝阴鸷,声音冷沉了几分,“大小姐自入宫后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。”
“即便是在盛宠之时,也不曾提携过南宫家族半分,反倒是在陛下面前吹起了枕边风。”
“她曾当众在陛下面前谏言:南宫家树大根深,朝中各氏族子弟亦是过多,合该给寒门子弟些机会才是。”
“就因为她的这句话,当年科举中第的前三甲皆在入朝后被陛下重用,其中包括你的那位探花郎‘父亲’江知许。”
江晚棠闻言,瞳孔瞳孔紧缩,微微的颤动,面上不显。
南宫烈并未察觉,依旧自顾自地的往下说着:“之后南宫氏也开始明里暗里受到朝廷的打压,连我们旁支都受到了不小的波及,逐渐开始走向势微......”
“我本还以为她是真的想要提拔那些寒族,直到看了你......”说到此处,南宫烈话语顿住,看向江晚棠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冷意,语气讽刺:“呵,说什么提拔寒门子弟?”
“如今看来,她和你那个父亲,原来那么早就有一腿!”
此言一出,江晚棠和谢之宴两人齐齐紧皱了眉头。
显然,南宫烈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,她就是文德太后与江知许私通,生下来的孩子......
但江晚棠只觉这其中并不简单,至少不该是南宫烈嘴里说的那般。
凭她所了解到的,文德太后大义灭亲极有可能,但和江知许有之间有什么男女之情,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像文德太后那般聪慧,豁达,冷静又理智的女子,怎么看都不会是耽于情爱的性子。
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江知许。
江晚棠虽不了解当年的江知许是什么样的一个人,但自他有记忆以来,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他贪婪,自私,凉薄,虚伪......
总之,在江晚棠的记忆里寻不到任何一丝丝关于他的正面回忆。
只有秦氏那般肤浅愚蠢的女子才会将这样的男人当个宝委曲求全,百般殷勤讨好。
是以,江晚棠怎么都不相信自己是文德太后和江知许所生的孩子。
若说,她的母亲真是文德太后,那她的父亲又是谁?
刑房内,此刻一片压抑的死寂。
南宫烈看着江晚棠和谢之宴两人沉凝的面色,冷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