藩王的心坎上。
他们脸上的血色,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
是啊,这还只是一万人。
仅仅一万人,就让不可一世的燕王朱棣溃不成军,连麾下大将张玉都被砸成了肉泥。
如果朱栢那传说中的百万大军全部压上
那会是怎样一幅末日景象?
他们这些人,带着各自藩地的几万兵马,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万,还都是些平日里耀武扬威,没见过多少真阵仗的部队。
拿什么去跟人家打?
拿头去填吗?
勤王?
救驾?
去他娘的勤王救驾!
这分明是送死!
晋王朱棡的眼神开始闪烁,他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秦王朱樉,发现对方同样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。
两人目光交错,瞬间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。
——溜!
再不溜,等老十二把那个杀神调转马头,朝着他们这边冲过来,他们有一个算一个,都得交代在这!
父皇被囚禁,是惨。
可总比他们自己把小命也丢在这里要强!
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就如同疯长的野草,再也无法遏制。
求生的本能,瞬间压倒了所谓的兄弟情义和君臣大义。
朱棡的手,已经悄悄地、不易察觉地抬起,准备向身后的亲卫下达撤退的信号。
就在这时,一声怒喝如惊雷般在他们耳边炸响。
“几位皇叔,这是要做什么去?!”
一匹战马疾驰而来,马上之人身材魁梧,面容刚毅,正是燕王次子,素有勇武之名的高阳郡王朱高煦。
他的身后,还跟着大哥朱高炽和三弟朱高燧。
朱高炽身形肥胖,此刻急得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。
朱高燧则是一脸阴沉,眼神锐利如刀。
朱高煦一勒马缰,战马人立而起,重重落在地上。
他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晋王朱棡和秦王朱樉,那眼神里燃烧着愤怒、屈辱和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。
“我父王尚在阵中浴血奋战!燕军的将士们正在用命为‘勤王大业’铺路!你们倒好,在这里看戏吗?!”
他的声音嘶哑,充满了悲愤,“现在,你们是想拍拍屁股走人了?!”
被一个小辈如此当面喝斥,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