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内,更是温暖如春。
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,正围着一个火盆烤火,旁边还温着一壶酒。
“唉,这鬼天气,可真他娘的冷。”
朱樉搓着手,灌了一口热酒,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。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朱棡也跟着喝了一口,脸上泛起一丝红晕,“还是这帐篷里暖和。老四也真是的,非要去跟朱栢那疯子硬碰硬,这下好了吧?听说败得可惨了。”
“惨?我看是全军覆没了!”
朱樉撇了撇嘴,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,“我早就说了,那朱栢敢囚禁父皇,攻占金陵,就不是什么善茬。老四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,非要去当那个出头鸟,活该!”
“话是这么说,”
朱棡皱了皱眉,“可咱们毕竟是打着勤王的旗号来的,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败了,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啊。”
“名声?名声能当饭吃吗?”
朱樉冷笑一声,“老三,你别犯糊涂!现在这情况,谁赢了咱们跟谁!要是老四赢了,他手握救驾之功,还有我们这些藩王的活路吗?他现在败了,正好!让朱栢那疯子去跟父皇斗,咱们坐山观虎斗,保存实力,才是上上之策!”
“二哥说的是。”
朱棡点了点头,显然是被说服了,“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?就这么耗着?”
“耗着?等朱棣死透了,咱们就班师回朝!”
朱樉毫不犹豫地说道,“就跟父皇说,我等力战不敌,楚军势大,为保存有生力量,暂退哎,反正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心照不宣的默契,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,帐帘猛地被人从外面一把掀开。
夹杂着血腥味的寒风,瞬间灌了进来。
“谁啊!他娘的不知道通报!”
朱樉的骂声戛然而止。
他看清了来人。
朱棣,如同一尊从地狱爬回来的修罗,站在帐门口。
他身上的血迹和伤口,在温暖明亮的灯火下,显得格外触目惊心。
他的眼神,比帐外的寒风还要冰冷,死死地盯着帐内的两人。
“四四弟?”
朱樉和朱棡手里的酒杯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
他们怎么也想不到,朱棣竟然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