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寒气骤升,幽兰叶片在寒气中微微摇曳,仿佛感应到某种杀意。
薛从寒向崔一渡踏近一步,足音沉如碾石:“如今你一无所有,你的命,我也不在乎。老夫自小聪慧过人,你的那点伎俩在我眼里不过儿戏。”
崔一渡却冷笑一声,抬眸直视薛从寒:“哦,这么说,你是配合我演戏了?”
薛从寒说道:“这些年你四处奔走,就是为了找我,以及‘粉堕香残’的解药。为了把我引出来,你那本传记里,用外人不知的细节诱我现身,我便成全了你。
“你一路逃亡,无非是欲盖弥彰。其实,你早就来过这里,摘下了幽兰花,但你身上的毒没有解除,或许是一次开花,只能救一人,你救了萧关山,却救不了你自己。
“你自幼博学多才,是阵法高手,很有可能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,只等我自投罗网。你故意泄露行踪,引我至此,为的就是借助机关陷阱将我困杀于此。或者说,你打算在这里和我同归于尽?
“可你忘了,我得到这玉牌是天意,便是地宫九曲,杀机重重,你以为的死局,不过是我轻易可破的棋局。”薛从寒声音森然,玉牌微光流转,映得他眸色如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