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夫君?!”
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混杂着巨大的惊愕与狂喜,如同溺水之人终于抓住浮木。泪水瞬间决堤,汹涌而出。她挣扎着想站起,却双腿发软,一个踉跄向前倒去。
江北闪电般甩开孙管事的手,一步跨前,稳稳将扑来的羽柔接进怀中。
羽柔冰凉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,所有的坚强瞬间瓦解,只剩下失声的痛哭。
压抑已久的悲伤和委屈如同倾泻的洪流,染湿了江北胸前的粗布衣衫,身体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着。
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。
浆洗场上,只剩羽柔撕心裂肺的哭泣,和江北沉稳有力的心跳。
“夫君,我我”
羽柔哽咽难言。
江北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,声音低沉却透着坚定,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:“好了,不哭了,我回来了。从今往后,没人再能欺负你。”
说罢,他缓缓抬眸,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,掠过那些大气不敢出的妇人,最终钉在孙管事脸上:“同样都是浆洗,你还搞区别对待?若还想活命,该怎么做,你心里清楚!”
孙管事捂着剧痛的手腕,看看被江北紧紧护住的羽柔,再迎上他那寒芒乍现的眼神,脸上霎时血色尽失,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。
虽然模样陌生,但是羽柔都这么称呼了,很显然此人就是那发配到死字营的江北!
一个多月的时间,他居然就从死字营回来了!
这说明这江北能力不凡,根本不是自己惹得起的!
而且对方这气质,以及刚才手掌的巨力,根本不是一个普通士卒能够具备的!
若此刻再敢反驳,她毫不怀疑江北会一刀劈了她!
“我、我羽柔,刚才都是我不对!我向你赔不是!以后绝不会再这样了!”
孙管事慌忙上前,连声道歉。
江北眉头一皱,刚要开口,怀中的羽柔却轻轻拉住了他:“夫君,我没事”
江北微微颔首,目光重回孙管事脸上,声音冷沉:“最好没有下一次。否则,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。”
说完,他便是带着羽柔直接离开了浆洗场。
而一股无形的、令人窒息的压力,伴随着他刚才这番话弥漫开来,将整个浆洗场笼罩。
孙管事和那些看热闹的妇人,连大气都不敢再出。
江北带着羽柔朝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