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礼,右腕的佛珠垂落微浅的弧度。
陆望泽道了谢就要离开,他并不适应这样庄重严肃的环境,但脚还没迈出大殿门,就听到身后的小和尚温声开口。
“方才见施主一直看佛像,说不定是与这座法佛有缘,若施主愿意,可以免费上香祈祷。”
陆望泽本身是不信教的,当初帮陆婉求香囊,也不过是走投无路找寄托而已,但因着确实有效果,他不可避免也对这种东西多了几分敬畏。
小和尚都这么说了,他也不好拒绝,只能重新回去,从小和尚手里接过点燃的香火,跪在团蒲上许愿。
希望我妈的病能够痊愈,希望我将来能赚好多好多钱,希望
思绪断了一下,陆望泽想到莫逢春,心脏高高悬起,又重重落下。
希望莫逢春原谅我,如果她原谅我的话,我就勉强帮她祈愿一生顺遂,如果她不原谅,我就诅咒她突然很讨厌林景尧,最好连看都不想看他!
总不能只讨厌他。
陆望泽越想越觉得有道理,完全不觉得在佛像面前提及诅咒有多么大不敬。
只是,当他在小和尚的引导下,把三支香插进香炉后,意外瞥了眼慈悲佛祖,便猛地生出一股心虚,吓得他连忙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,罪过罪过。
或许是因为冒犯到了佛祖,陆望泽下山的时候不小心从土坡滚落,撞到了后腰,浑身都灰扑扑的。
他暗道邪门,又差点没赶上最后一辆公交车,一路上都紧迫感十足,等到达医院,那股道不明的慌张才逐渐消失。
陆望泽气喘吁吁,没着急进医院,而是去洗了洗手,简单处理了鞋子和身上明显的脏污,然后正好遇到赶来的林远。
这一觉,陆望泽睡得很不踏实。
梦里是巨大的佛像俯瞰着他,佛像开了口,将他那大不敬的话一遍又一遍重复,语调古板。
“如果她不原谅,我就诅咒她突然很讨厌林景尧,最好连看都不想看他。”
甚至还用无悲无喜地苍老声音,补充了陆望泽当时的心理活动。
“莫逢春总不能只讨厌我。”
陆望泽真是怕了,他一边喊“阿弥陀佛”,一边在路上狂奔。
佛像被甩在身后,他从偏远的寺庙跑到医院走廊,见到了陆婉、李静雅和林远。
陆婉正在向林远解释,林景尧为什么会突然昏迷。
“逢春不知什么原因,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