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就捡了一大堆。
徐徒然口袋里放不下,只能将背包转到胸前来,拉开拉链,一面往里面塞一面继续向前走。走着
走着,眼前忽然多出一个人影。
那是穿着工装裤的男人,个子很高,染着黄发。头顶黑色的新发已经长出,以至于他的头发看上
去上黑下黄,像是布丁。
那男人侧对着徐徒然,正弓着腰在地上仔细搜寻着。听见脚步声,一下直起身子,露出一张蜡黄
疲惫的面容。
元....尔好?“徐徒然下意识地与其打了声招呼,目光不自觉往对方身上一扫,视线蓦地顿住。
只见那人胸口,正密密麻麻地挂着不少胸针。一眼望去,一水儿的(我是好人、(我是
人、(我很正常、(我家庭和睦)..
其中还有不少是重复的。
徐徒然.”
原来这些胸针是真的拿来戴的吗?
徐徒然不由懵了一下,另一边,男人似终于反应过来,有些紧张地朝她身后看了看,轻轻吐出口
气。
*你好,你可以称呼我为杜建华。"他颇为局促地自我介绍,“你,那个,你是刚、刚进来的...?
“嗯。"徐徒然大大方方地承认,“不过我现在没有名字。你等我看下我的编号....”
“没、没关系。不重要。”男人慌忙道,指了指自己的胸针,“我这名字也是捡的。我本来的名字
我还在找。”
顿了顿,他又拾手往右边指了下:“道路,在那里。你去那儿等。等那些黑熊过来,嗯..把你清
理干净,你就可以走了。你没必要待在这儿。”
“那你呢?"徐徒然偏了偏头,“他们难道还没把你清理干净吗?”
男人。...”
他脸上浮出了一丝苦笑,轻轻摇了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我觉得我是干净的。但他们不觉得。他们认
为我还没有达到标准。”
徐徒然:“标准?”
就是达到完全的干净无害他们总说我是有可能被虫子寄生的,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问
也问不清楚。”
男人耸了耸肩:“所以我只能试着自己找。我总有一种预感,如果我能找齐属于我的东西,我就能
离开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