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相对,刘达连忙上前一步开口道。
“张将军,此事末将皆在功过册中有所阐述也移交六镇了,赵二虎的确触犯大胤律法,许卒长也是自卫反击。”
“而且根据律法所言,擅闯其民宅者,杀之而不触罪。”
“此事我整个戊字堡皆知道,张将军大可随便打听。”
张浩之侧目望着刘达冷声道。
“刘堡主你可知包庇也是死罪。”
刘达闻言躬身行礼道。
“若张将军能查到末将有所包庇,末将甘愿受罚!”
见软硬不行,张浩之挥手道。
“刘堡主先去门外候着吧,本将军有几句话要于许卒长交代。”
刘达闻言只能无奈转身离去,随着大厅木本被关闭。
此刻房间内便是只剩下张浩之和许阳二人。
张浩之望着从容不迫的许阳道。
“听说许卒长乃是弃文从武,区区一年从军就能立下此等泼天之功,当真是少年英才。”
“阵斩满鞑黑狼旗两员大将,此等功劳当真是我辽州十年未有之大功。”
“但是!”
张浩之话音一转,冷冷道。
“许卒长可知道,匹夫无罪怀璧其罪,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,反而会把自己给噎死。”
闻听此言,许阳已经明白张浩之的意思,他想要抢功。
至于为什么许阳也不难猜到,必然是因为他追击满鞑溃兵轻敌冒进导致兵败。
所以眼下他急需一个功劳来功过相抵,以保住他的游击将军之位。
而眼下,还有什么比许阳的功劳更唾手可得。
一个小小卒子立下这等泼天之功,那不就等于孩童拿着黄金奔行于市吗?
自然会引来各方惦记,至于为什么最后摘果子的是张浩之更是不难理解。
张浩之如此年轻便能身居高位,背后必然有所靠山。
而且能直接修改军功让其他人不敢妄言。
那张浩之的靠山绝不在一镇一城,很有可能他的底气是来自六镇节度府!
而之前那兴师问罪不过是先声夺人罢了。
区区几个小卒死活,他又岂会在意。
不过是借此机会打压震慑一番许阳,以方便他开口抢功。
只不过张浩之没想到,许阳如此冷静竟让他抓不到半点把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