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请节哀。”
见到这青年,李崇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臂道。
“原来是晟儿。”
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司马李弘的长子,当今辽州李家的长孙李晟。
李晟脸上露出一副十分沉重悲伤的表情。
“侄儿听闻如光堂弟噩耗,心如刀绞!特地先我父亲一步,前来吊唁。”
李崇山见到这位代表着司马兄长的侄子,如同抓住了主心骨,老眼一红,哽咽道。
“晟儿......你来了就好,来了就好啊!你如光弟弟他他死得冤啊!”
李晟扶着李崇向着灵堂内走去,当他路过李母身边的时候,眼神不自觉的向着李母投去。
虽然李晟脸上依旧是一副沉痛悲伤的模样,但是眼底却是闪过一丝的贪婪,舌头也是忍不住的从嘴唇舔过。
正所谓要想俏一身孝,李母本就年不过三旬,此刻一身白衣的确是十分的靓丽、
而李母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李晟的目光,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,随后又低头啜泣。
入了灵堂内,李晟的目光扫过院内的一片缟素,还有灵堂中央那具显眼的棺椁,当即怒道。
“叔父还请放心!此事我父亲已经将来龙去脉告诉于我了,那许阳当真是无法无天之辈!”
“区区一个团练游击芝麻大小的武官,竟然如此猖狂!仗着自己有些军功在身,手下有几百兵马,就敢擅杀朝廷命官!还将如光堂弟如此折辱!此等行径!简直是不把我李家放在眼中!”
李晟这番话,声音不小,同时也是清晰地传入了灵堂内所有人的耳中。
在场几个大户闻言纷纷心中窃喜,李晟作为李司马的长子,他的态度就表明了司马大人对许阳的态度,而今看这情况,许阳今日定然是凶多吉少!
于是这些人纷纷上前,开始借机巴结李晟,口中也是说着“公子节哀”“恳请公子主持公道”之类的话。
看着周围人俯首称臣的样子,李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。
虽然他乃是李弘的长子,但是李晟为人生性浪荡,不喜读书,是一个妥妥的败家子,所以时常遭受自己父亲李弘的怒斥。
而今被这么多人追捧,一时间让李晟有些飘飘欲仙,心中顿时涌起一种头马的感觉。
不过对于这些阳关县的大户,李晟依旧是保持着自己李家长孙的姿态,微微颔首,便算是打过招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