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清醒来时,鼻息间满是中药味,杜惠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,眼里布满了血丝。
“姐...”杜清嗓子发干,头也晕乎乎的,身体一动就揪心的疼。
杜惠强撑出一个淡淡的笑容:“清儿醒了。”说着她伸出手摸着她的额头,烧怎么还不退?
杜清眼前雾蒙蒙,她咬着牙道:“从今往后,我们不再是姐妹,你走你的!”
“傻。”杜惠俯身轻轻抱着她,“姐姐喜欢李壮,他家有钱,顿顿有肉吃不说,还有洋车子。”
她已经跟李家说好了,李家得单独腾出一间屋子给杜清住,还要供她上学。
不能两个都在泥地里打滚,总得出去一个。
“你要是敢嫁给李壮那个傻子,我就一头撞死!”杜清忍着剧痛转过身,“你去参军,他愿意打就让他打,我不怕。”
“清儿听话...”杜惠知道杜清的性格,只能劝,不能逼她妥协。
杜清撑着床:“不听,一句都不听!”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放弃一切嫁给个傻子,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。
“当当当--”破旧的房间门被敲响
杜惠起身去开门。
“不好意思打扰一下。”白瑞站在门口,“我给病人换下药。”
十六岁的杜清看到白瑞就脸红,她将脸埋在枕头上:“不要男人看。”
杜惠忍不住“呲”地笑了出来,刚刚的沉重一扫而光:“呦呦呦,小姑娘知道害羞咯。”
乡下十六七岁的姑娘就已经嫁人了,城里有规定要到十八岁。
白瑞带着口罩,身上穿着洗的泛白的衬衫,手里端着换药所需要的工具:“治病救人,不分性别。”
杜清勉强同意,可当他要褪她裤子时她不干了。
“不行。”杜清用手拽着,脸蛋红彤彤的跟要烧着了似的。
白瑞站在一旁轻声安抚:“你放心,我不会乱看,你只管安心。”
杜清抱着枕头:“不要。”说完再次将脸藏了进去。
“我来吧。”杜惠笑着上前。
要不是白瑞不放心回访,杜清恐怕就被活活打死了。
白瑞将东西放下后退了出去,他没有走远就站在门外静静等着。
杜惠看着那些伤痕心如刀绞...
“白瑞,你过来。”魏老板沉着一张脸。
杜惠送还东西时,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