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程若水冷笑一声,长安城中,谁不知道在儿女婚事上,最开明的,就要说右相了,安庆宗能得逞才怪。
“倒也是。”韦谅微微点头,人却不由得低下头。
“对了!”程若水看着韦谅,说道:“以后,少和安家人接触,尤其是现在,中郎将家里和安家有仇的。”
韦谅猛然抬头。
“是汾阴县伯那边,你忘了,汾阴县伯当年被免职,就是因为和契丹于都山大败,有人说是当年任幽州节度的张守珪见死不救,这才导致魏国公大败,被免职,而安禄山那厮又是张守珪的义子,两家关系很差。”
程若水看着韦谅,提点道:“以前倒也罢了,你现在在中郎将跟前听令,小心些。”
汾阴县伯,就是薛衲的弟弟薛楚玉。
薛楚玉也是不逊色于薛讷的当世猛将,后来因为和契丹一战战败而被免职,最后郁郁而终。
张守珪取代薛楚玉成为幽州节度,这里面具体的纠葛是怎么样的,韦谅并不清楚,但薛家人看不惯安禄山是真的。
尤其是在张守珪前几年,因匿部将败状、谎报军功,被贬为括州刺史,疽发背而死后,一切的恩怨又转移到了安禄山身上。
说起来好笑,张守珪被查,贿赂了前来察查的内侍牛仙童,牛仙童受赃一事被人发觉,最后被杨思勖开膛破腹。
“小弟明白。”韦谅举起酒杯,敬了程若水一杯,放下酒杯,他看似不经意的岔开话题:“对了,右相府门外,守门的右骁卫参军,程兄了解吗?”
“赵冷。”程若水一听就知道韦谅说的是谁。
韦谅的脸上顿时满是惊讶。
程若水不由得笑笑,说道:“长安城中有意思的人和事情,很少能瞒的过我程某人的眼睛,你去右相府,被刁难了吧?”
“是!”韦谅点头,直接问道:“被他刁难过的人很多吗?”
“不少。”程若水平静下来,说道:“赵冷出身北庭都护府,原本是盖嘉运麾下的队正,开元二十三年,突骑施叛变,几番大战,最后突骑施被平定,赵冷便是那一战冒头的,他立了不少功。
但因为是寒门出身,从正九品下的队正,升为正九品上的戍副,心怀不满,就投了右相,然后升了一级,成了从八品下的右骁卫兵曹参军。
不过已经足够年限,而且功劳也足,相信不久之后就能够升任从七品下的右骁卫校尉。”
“小弟虽然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