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的支持者,哪有那么容易翻脸。
尤其韦谅对于他们之间的纠葛了解的只有历史上记载的那些东西,但一个皇帝和一个首相之间的关系,哪有那么简单。
是的,首相。
虽然如今朝堂上只有两位宰相,但一切以李林甫这个中书令为主,牛仙客不过是应声童子罢了。
政事堂也只有这两个人,为首的宰相自然是李林甫。
朝中政事无数,这样的君臣关系又岂是韦谅能够轻易离间的。
当年的李义府也是几次起伏,最后,得罪他的人,都被他狠狠的报复了回去,而李林甫比李义府要狠辣不知道多少倍。
所以,即便是韦谅能通过这种手段,暂时缓和一时,但只要他杀不了李林甫,李林甫报复回来时,就会更加的凶险。
而且,那个时候,他小心经营的温润纯良的形象就再也没用了。
下策,下下之策。
韦谅从床榻上坐了起来,站在地上。
看着头顶的弦月,神色凝重。
他昨夜想的,那所谓的能解决未来危机的方法,不过是个下策而已。
做事情,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。
对于未来的方向,他需要调整。
之前的方略可以继续,小心隐晦的离间李隆基和李林甫,但同时,他需要增加自己的底牌。
陇西,他需要加深在陇西的经营,最好能在陇西独领一军,然后长期经营。
如果放在以往,这或许并不可行,但现在是天宝,大唐的军制从府兵制转为募兵制,地方节度使已经能名正言顺的拥有自己的私兵。
有了自己的兵,万一事败,也能及时营救家人,大不了以假死藏身吐谷浑,控吐谷浑而逼吐蕃压陇西,从而获得喘息之地。
静待安史之乱。
有了这一手底牌,未来的经营可以更加从容,这算是中策。
至于上策,那就是在一切发生之前,杀了李林甫,然后取代李林甫,最后甚至可以
韦谅的呼吸凝重起来,他轻轻转身,目光看向玄武门的方向。
李隆基,李亨。
这对父子!
韦谅不由得轻轻冷笑,他未必就没有机会。
但随即,他就平静了下来。
真的有机会吗?
相比于李隆基的多疑,李亨虽然可能没那么有能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