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三人的轻松,陈永全一家此刻人人脸色阴沉。
厢房内,油灯摇曳。
郎中刚为陈正通清洗包扎好伤口,那深可见骨的五道爪痕触目惊心,虽未伤及经脉,但皮肉之苦和失血也让他脸色苍白,虚弱地靠在榻上。
陈正通声音嘶哑,眼中满是屈辱和恨意:“爹,陈守恒那小杂种,他阴我,他绝对早就已经是练髓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陈永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本来他为自己儿子办武宴,并非盲目炫耀。
农村大席,贺礼少,吃席的人却是拖家带口来的。
一场宴席办下来,主人家还得倒贴银子进去。
而他花再多钱也要大办,原因是前段时间低价收了不少田地,弄得不少村民怨声载道,族里闲言碎语传了他家不少坏话。
按照陈家的老规矩,族长十年一选。
距上次选族长,已经过去八年时间了。再过两年,又该选举新族长。
他的父亲陈兴家今年已经七十有八。
再选下一个十年,既坐不住,也坐不稳了。
到时候,陈永全一定会出来选。
他想坐稳这个族长,那就必须拿出点实力来镇住这些族人。
为陈正通办武宴,便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族人,我陈永全一家是有武道强者坐镇的。
未来正通考上武举,对整个村子,对你们这些泥腿子,都有好处。
而他宴席拉上陈立家的原因,也很简单。
一来是为了出气。
二来前两年的低价收土地的事情上,陈立也收了不少地,虽然是低价,但要比自家高上许多。在族人里骂声也有,但夸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更何况,陈立一家,也有人在武馆习武。陈永全很担心,两年后的选举,族人会支持陈立。
于是,便打算让陈正通当着所有人的面,击败陈守恒,给陈立一个下马威,同时告诉族人,你们该选谁。
现在的情况是,局势完全反转。
陈正通竟然没有打过陈立的长子陈守恒。
这让陈永全一下就感到了自己位置的岌岌可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