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守恒松了口气,转身去看那昏迷女子。
只见她软软地躺在地上,乌发散乱,半边脸颊红肿,嘴角的血迹尚未干涸,呼吸微弱而均匀,如同沉睡的玉人。
“姑娘?姑娘?”
陈守恒蹲下身,轻轻呼唤了几声,却见她毫无反应,又探了探她的鼻息,呼吸虽微弱但还算平稳。
王大等人此时才敢围上来,看着地上昏迷不醒、容貌惊人的女子,都面面相觑。
“大少爷,这这可如何是好?”王大问道。
陈守恒他沉吟片刻,荒郊野外,一个昏迷的陌生女子,总不能将她独自丢下,想了想道:“总不能见死不救。先带回家中,让她苏醒后再做打算吧。王叔,麻烦你将牛车上铺些干草,铺软和些,让她躺着。”
“好嘞。”王大连忙应下。
陈守恒小心翼翼将昏迷女子安置在牛车上。
一众人赶回家时,已经到了戌时。
陈守恒指挥众人将二十余头牛赶紧进宽敞的牛棚,喂水添料,直到亥时,方才全部弄完。
前院厢房尚多,陈守恒便将那女子安置在客房中。
而后,来到书房找到陈立,将此事告诉了父亲。
陈立尚未入睡,正在书房练功。
他倒是也听到了众人回家,但这种小事,让守恒自己操心就是。
听长子这般说起,当即起身随他过去。
此时,女子已经清醒,正坐在在收拾床铺。
见到陈立二人进来,转过身行礼道:“晚棠见过恩公。”
她脸颊的红肿消退了大半,只余下淡淡的青痕,更衬得她肌肤胜雪,楚楚可怜。
女子苏醒时,便跟陈守恒说了来历。
她自称苏晚棠,是弘泽县人士,因父母被大泽水匪所害,孤身一人前来镜山投靠亲戚。
但赶到镜山时,听旁人说,亲戚已经不住在此,便没有了去处,只能到处打听,希望能找到他们。
陈守恒急忙将她扶起,温和询问:“苏姑娘不必多礼,好生歇息便是。可感觉好些了?”
“多谢恩公关心,晚棠好多了只是只是还有些头晕”苏晚棠声音细弱,眼帘微垂,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,更添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:“这位是”
“这是我父亲。”陈守恒急忙介绍。
“见过伯父。”
苏晚棠低头行礼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