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行?有功之臣,便该赏。”温软摆摆手,一小箱黄金被捧去梁御史眼前。
梁御史虽心动,但还是连连推辞。
“长者赐,不可辞!”奶音骤然威严且不容拒绝。
严厉地盯着梁御史收下黄金后,她才满意下来,语气带着一丝深沉:“本座才登基,正是根基不稳之时,很需要你这等赤胆忠心的佞臣,以后,你便是本座安插在——诶你是什么官儿来着?”
梁御史从佞臣回神,看着那张忧郁的胖脸,下意识答:“微臣是庆隆二十六年的探花,上个月刚入御史台。”
温软眼睛一亮。
正好是那群糟老头的大本营!天助王也!
“很好,以后,你便是本座安插在御史台的内应。”她严肃吩咐,“御史台不干净,如有异动,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禀报本座,知道吗?”
“不干净?”梁御史眼神微凝。
边境即将开战,难道是御史台混入了细作?
“郡主放心。”他脸色凝重,立刻拱手大拜,“微臣一定紧盯御史台,绝不给有心人可乘之机!”
听完一炷香的训诫,捧着一箱黄金离开时,梁御史心中复杂而感动。
他家境微寒,全凭商户出身的妻子供养才一路科考成官,可近日妻子缠绵病榻,咳得厉害,为请大夫,他几乎掏空了家中银钱,还欠了同僚八十多两,正是捉襟见肘之时。
有了这箱黄金,就能请最好的大夫给妻子治病了。
宸安郡主无论是看透了他的窘迫与困难,才以此方式帮他;还是出手大方,仅为一句话便如此赏赐,这份雪中送炭之恩,他都该铭记于心。
下朝后已将近午时,但沈太傅几人完全没心思吃饭,不约而同的回了上书房。
“以后我们在朝中怕是要艰难了。”孟学士叹了口气。
把这么个祸害弄去朝堂,上书房是清净了,但同僚怕要恨不得掐死他们了。
“怕什么?”沈太傅气定神闲,“就算宸安郡主捅破了天,不都有杨尚书在前头顶着?”
“也是。”
大家放下心后,再看向眼前的上书房,只觉一片干净,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。
“怎么还有读书声?”沈太傅面露诧异。
“被宸安郡主祸害了两日,孩子们都落下不少功课,想来是在温习吧。”孟学士十分欣慰,“快去劝劝,等用过膳再温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