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落实此事,反倒是你,作为博士不好好为陛下分忧,却怂恿他人添乱,蛊惑民心,是真正的不作为,和‘信’相悖。”
什么信不信的,都是扯淡,儒家的确有‘信’这么一说,信就是维系社会信任,这不是信任,是私心。
“你,你,竖子不可教也!如皇帝真的要推广直辕犁,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宣告天下,让黎庶得知,我看皇帝就只是做做样子而迷惑天下,他眼里只有自己,从未为苍生考虑过。”
淳于越也是被气到,口无遮拦。
子婴眼睛瞪了瞪,暗想再和此獠争辩下去就要冒犯秦始皇了,淳于越想死,他可不想死,不过人还是要骂的。
“好了,我不和你多扯,我只想问你,儒学真的能帮到父亲吗?”
这是灵魂拷问。
淳于越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自然,儒学乃孔圣绝学,天下儒士无不崇仰,自是长公子也趋之,受益无穷。”
“那你教我父读儒家经典,灌输儒家思想,让他觐见皇帝,帮到他了吗?”
“这?”淳于越语塞,哼的一声不言语。
角落里的尚新点头,皇孙说得不错,长公子醉心于儒学,到头来帮到他什么了?好像什么都没有,政事上主张和皇帝相悖,屡屡被皇帝训斥,与人相处上迂腐,不但被皇帝疏远,还遭人排斥。
这不是虚言,长公子被皇帝冷落至今,何人为他求情了?没有,即使那些儒家博士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