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下他身边仅有千余士卒,良机难得,决不能让他回到城里!”
思及此处,丘力居下令,大军继续向前,追击黄巾骑兵。
蹋顿不解,问道:“叔父为何追击?”
丘力居将自己想要收服张新的想法告诉了蹋顿。
“可黄巾骑兵早已撤离。”蹋顿又道:“他们一人双马,我们追不上啊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丘力居哈哈一笑,“他此刻定在濡水岸边等着我呢。”
“什么?”蹋顿惊讶道:“叔父领大军前来,他非但不逃跑,还胆敢在濡水等我们?”
这个侄子还是有些太嫩了。
丘力居心中叹了口气,但一想到自己也没有其他合适的继承人,只好耐心的给他上上课。
让人给蹋顿牵来一匹马,大军向前行进,叔侄二人边走边说。
“那支黄巾,是刚到渔阳不久吧?”丘力居问道。
“是。”蹋顿点头。
当初乌延来借兵的时候,已经把情况都说过了。
“那我问你。”丘力居看向蹋顿,“黄巾初来乍到,根基不稳,为何杀了乌延之子后,还要杀他的使者,再给他送女裙,把他往死里得罪?”
被丘力居这么一问,蹋顿心里也纳闷。
是啊。
为什么呢?
这人有病吧?
蹋顿摇摇头。
想不明白。
“他之所以如此,就是为了逼迫乌延起兵来攻。”
丘力居说完,静静的看着蹋顿。
“啊?”蹋顿愣住,“这,这怎么可能?他本就根基不稳,再逼乌延起兵攻他?这对他有什么好处?”
“好处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?”丘力居淡淡道:“现在叫你再去渔阳,你还敢去吗?”
蹋顿能担任后来的乌桓大人,脑子自然是有的,经由丘力居这么一提醒,猛地反应过来。
无缘无故羞辱乌延,兵马迟迟未到的难楼,五百骑兵半个月就能变成两千骑兵,寒风黑夜中奔袭二百余里......
蹋顿将这一切串联起来,猛然发现,这一切似乎是张新早就谋划好了的。
“此人心机竟然如此深沉?”蹋顿失声道:“难怪,难怪......难怪他就像和我有死仇一样,紧追不放。”
“恐怕为的就是全歼我三部乌桓,好让我等不敢再去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