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记者冲进评委休息室想找孙导采访,结果看见他坐在角落,面前摆着一杯凉透的咖啡,手机不断弹出消息提醒。
他没接。
只是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条评论——来自一位法国老影评人:
“我们邀请的是导演,不是霸凌者。如果你代表的是‘传统’,那这个传统早就该淘汰了。”
助手低声说:“您的评委资格刚刚被组委会暂停。”
他猛地抬头:“什么?!”
“您不能再参与任何评审环节。”
“谁批准的?!”
“全体投票通过的。”
他整个人往后一倒,撞在墙上。房间里静了几秒,只剩打印机还在吐纸——那是他的退出声明。
与此同时,戛纳海边别墅。
阳光洒满阳台。
顾晚舟把最后一片薯片吃完,空袋子折了两下,变成一只歪歪扭扭的纸船。她看了眼海面,随手一扔。
小船晃晃悠悠漂出去几米,被浪推着往前走。
陆砚之站在窗边,看着那艘小船越漂越远,忽然开口:“下次,我们发篇论文吧。”
顾晚舟听见了,没回头,只说:“记得把我列为通讯作者。”
“你连实验数据都没碰过。”
“但我提供了全部样本。”
“比如?”
“比如全世界最懒的影后。”
“也可能是最狠的。”
她笑了下,脚尖轻轻踢了踢藤椅扶手。
屋里,电脑提示音响起。
新热搜出来了。
#陆砚之论文被巴黎高师列入教材参考书目#
他看了一眼,关掉屏幕。
窗外,那只纸船正卡在一丛浮藻里,半沉不浮,随波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