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,我有个跨国影视资本分析要赶在八点前交!”他一把推开热水壶,手机举得跟圣旨似的,“这可是关乎文化话语权的大事!”
系主任愣住:“那你去吧。”
五分钟后,陈墨坐在电脑前,一边啃包子一边查资料:“韩国广播法第23条确实规定外资持股超30%需申报啧,赵氏之前走的就是灰色通道。”
他顺手把欧盟电影节投资备案要求扒出来,附在文末,还加了个批注:“建议引用时强调‘这不是中国特例,而是全球趋势’,别让人说是排外。”
陆砚之看了直点头:“这哥们儿真是我的嘴替。”
他立马把那段话揉进正文,又删掉一句“韩方背信弃义”,改成:“当信用成为稀缺资源,任何市场的合作者都会重新评估风险。”
“不能显得我们在幸灾乐祸。”他自言自语,“我们要的是规则认同,不是情绪胜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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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点十七分,初稿完成。
陆砚之伸了个懒腰,钢笔在指尖转了两圈,突然停住。
他盯着最后一段,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不是数据,不是逻辑,是格局。
他想起顾晚舟常说的一句话:“打人不打脸,打脸不如打认知。”
于是,他在结尾加了一句:
“一个健康的影视生态,不应由资本的体量决定话语权,而应由创作的尊严赢得尊重。”
敲完回车,他笑了:“这才叫杀人不见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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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晚舟收到修订版时,正在刷外网热搜。
国际榜单上,“#jinkchanghoraci**exposed#”还在前十徘徊,youtube那个“koreanentscandal”频道的新视频播放量破两百万了。
她眯着眼看完文章,嘴角微微一扬。
转发,附言:“翻译成西班牙语,发给戛纳组委会三位评委,抄送柏林和威尼斯的学术联络人。”
备注栏里补了一句:“别用机器翻,找你大学时那个会弗拉门戈的西班牙学生帮忙。她说过‘文化翻译要用心跳对齐节奏’。”
陆砚之看到这条回复,差点笑出声:“这话说得比我论文还文艺。”
但他照做了。联系陈墨,对方二话不说就把活儿接了过去:“我那学生现在在马德里电视台做编导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