式,可针脚却歪歪扭扭,像是临时缝上去的。魏成松把布片揣进怀里,摸到里面的金龟印时,突然想起青衫书生说过,萧书三个月前刚补了吏部尚书的缺,掌着官员任免的实权。
次日清晨,魏成松故意在灵堂的人群里晃悠。果然,那个青衫书生又出现了,正和个穿皂衣的捕快低声说着什么。他绕到屏风后,听见捕快说:“萧大人交代,要让魏成松‘发现’李嵩和废太子的密信。”书生冷笑一声:“那可得找个好时机,比如...”
“比如出殡那天。”魏成松突然从屏风后走出来,吓得两人同时转身。捕快手按在腰间的刀上,书生却镇定地拱手:“魏公子想通了?”
他盯着书生袖口的枫叶刺青:“你们是谁的人?”书生突然扯开衣襟,心口处纹着朵完整的山茶,花瓣里藏着个“靖”字。魏成松猛地后退半步——靖王是先帝的胞弟,去年因谋逆罪被圈禁,听说在狱中疯了。
“我们要的,和你一样。”书生的指尖划过心口的刺青,“扳倒萧家,为你义父报仇。”
出殡前一天,魏成松在义父亲笔写的漕运考里找到张夹页。泛黄的宣纸上记着串数字,末尾画着艘船,船帆上写着“琰”字。他突然想起萧书的侄子萧琰,上个月刚被任命为漕运总管,掌着江南的粮道。
“把这个缝进棺椁的夹层。”他把夹页递给忠伯,老人的手抖得厉害,穿针时线头断了三次。魏成松看着他把纸塞进棺底的暗格,突然发现老人耳后有颗红痣,和去年在萧府看见的那个老仆一模一样。
出殡队伍刚拐过街角,就听见后面传来喧哗。魏成松回头,看见几个捕快正围着灵柩嚷嚷,为首的正是那天在李府墙外遇见的皂衣捕快:“有人举报,棺椁里藏着违禁品!”人群炸开了锅,他“愤怒”地冲上去阻拦,却被捕快推倒在地。
棺盖被撬开的瞬间,魏成松看见忠伯偷偷塞进去的夹页正从夹层里露出来。捕快眼疾手快地抽出纸,展开时故意让周围的百姓都看见:“这是什么?!”
“那是...”魏成松“惊慌”地爬起来,手指着纸张的手抖得不成样子,“那不是我义父的字!”可周围的议论声已经起来了,有人认出纸上的船帆图案:“这不是漕运总管萧大人的标记吗?”
他看着捕快把纸揣进怀里,押着灵柩往官府方向去,突然注意到街角的茶楼上,青衫书生正朝他举杯,而他身后坐着个戴帷帽的人,帽檐下露出的半张脸,耳后有颗熟悉的红痣。
回到空荡的书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