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千两黄金,让奴才篡改婚书,想借陛下之手除掉三家,断了镇北王在京城的助力啊!”
满殿哗然。赵承宗与镇北王素来不和,这事朝野皆知,却没人敢摆在明面上说。
萧琰却摇了摇头:“王大人此言差矣。赵将军远在北境,怎会知晓三家婚书的细节?况且伪造皇家印玺乃是灭族大罪,五千两黄金未免太少了。”他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吏部侍郎李嵩,“倒是李大人,前日在醉仙楼宴请过王大人的管家,不知可否解释一二?”
李嵩脸色骤变,手中的朝笏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李嵩的供词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简单。他女儿本与吕尚书之子有婚约,却因吕家与镇北王联姻而被退婚,故而怀恨在心,联合王显篡改婚书,想让吕家身败名裂,没想到牵连了李、张两家。
“陛下,”萧琰捡起地上的真迹婚书,“三家并无过错,恳请陛下收回成命,还他们清白。”
萧月瑶看着阶下的三家代表,忽然笑了:“吕尚书,你女儿的庚帖确实与婚书不符,这又如何解释?”
吕尚书叩首道:“陛下恕罪!小女当年染上天花,怕镇北王府嫌弃,便改了生辰,想等病愈后再说明实情啊!”
“那张家呢?”萧月瑶又问,“搜出的与废太子往来的书信,总不是假的吧?”
张启年连忙解释:“陛下,那是犬子年幼无知,临摹废太子的笔迹玩耍,并非真迹啊!臣已将那些书信带来,请陛下过目!”
萧月瑶接过书信,与案头的真迹对比,果然看出模仿的痕迹,不由得叹了口气:“都起来吧。三家婚书有效,婚期照旧。王显、李嵩勾结外臣,伪造印玺,打入天牢,秋后问斩。”
“陛下圣明!”三家代表齐齐叩首,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。
萧月瑶的目光落在萧琰身上,带着几分暖意:“子瑜,五年不见,你的眼力倒是精进了。”
萧琰躬身道:“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。倒是陛下,明察秋毫,才让真相大白。”
殿外的北风不知何时停了,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落在婚书的朱印上,折射出细碎的金光。李忠抱着被换回的真迹婚书,脚步轻快地走出宫门,檐角的铜铃在阳光下发出清脆的响声,像是在为这场风波画上圆满的**。
三日后,李府的梅园里摆起了谢恩宴。吕尚书亲自为萧琰斟酒,眼眶通红:“子瑜,大恩不言谢!若不是你,我们三家怕是早已化为灰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