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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八章萧月馨尽是女儿身(二)(4)

死士营训练时,她用弓弦勒断俘虏咽喉的声音。

“是...母妃的暗卫...”太子瘫坐在地,看着铁网外被禁军擒住的黑衣人,他们袖口绣着的狼图腾在火把下闪着诡异的光。萧月馨望着那图腾,忽然想起断指死士临终前的话:“柔然皇室有秘令,凡嫁入中原的女子,必在子女身上刻下狼图腾,以待复国之时...”

皇上的叹息声落在她耳边:“馨儿...苦了你了。”他的指腹擦过她左臂的疤痕,那温度与母亲临终前一模一样,“你母亲当年...也是这样,用烙铁毁掉了狼图腾...”

萧月馨的视线彻底模糊前,看见太子从西墙挖出个木盒,里面装着半块狼图腾玉佩——与她藏在死士营的另一半,恰好严丝合缝。

铁网外的厮杀声渐歇,萧月馨的呼吸像漏风的风箱。殿角的铜镜被火把照得发亮,她从镜中望见自己散乱的长发,忽然想起庶妹萧月璃十五岁及笄时,也是这样乌发垂肩,发间簪着支点翠步摇。

“姐姐,你看这步摇好看吗?”月璃当年捧着妆奁跑进来时,裙角还沾着后花园的泥土。萧月馨正披着甲胄擦拭长枪,枪尖的寒光映得她喉间的束胸勒痕格外清晰,“女子戴这些玩意儿,打仗时会被敌人扯住头发的。”

月璃当时噘着嘴把步摇塞到她手里:“可母亲说,姐姐小时候最爱看她绣的鸳鸯帕。”那支步摇的流苏扫过她掌心,痒得她差点握不住长枪——就像此刻,沈砚之从怀中掏出的素笺,边角被摩挲得发毛,上面是她模仿男子笔迹写的雁门行,却在结尾处不经意画出朵小小的桃花。

“这是...你二十岁生辰时送我的。”沈砚之的指尖抚过那朵桃花,“我当时以为是笔误,直到昨天在你书房暗格里,找到这本绣谱。”他展开的锦册上,每一页都绣着战场风光,绣到雁门关的落日时,用的竟是与步摇同色的点翠线。

萧月馨的视线落在绣谱最后一页,那里绣着两只交颈的鸳鸯,针脚却忽然凌乱——那是她得知月璃被许给柔然王子时绣的。当时她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三夜,膝盖磨出血泡,却只换来皇上一句:“和亲是国之大计,由不得你任性。”

“月璃...逃出来了吗?”她的声音带着水汽,侍墨突然捂住嘴呜咽起来。萧月馨想起半月前,死士营传回密信,说和亲队伍在玉门关外遇袭,月璃的马车坠入山崖,只找到支染血的点翠步摇——与当年塞给她的那支,是一对。

“三妹她...留了封信。”皇上从袖中取出封锦囊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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