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而已,没想到她离开南疆的代价这么大。
“我以为嫁给祁大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,而且只要能救他,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。”
“可主子和夫人感情很深,你还想嫁他吗?”
“想,我心悦祁大哥,想嫁他,哪怕为妾。”
“为妾”二字,阿蛮说得很艰难。
她离开南疆的时候,并不知道祁宴舟已经娶妻,只心疼他要受流放之苦。
后来知道他娶妻,却发现他是皇帝赐婚,被迫成婚。
等到了冀州城,她才明白他同意成婚,是因为他娶了想娶的人。
可她还是想试试,至少不留遗憾。
西泽见阿蛮这么坚持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两人没再说话,显得房间格外安静,能听到窗外传来的虫鸣。
西泽每隔一个时辰就给祁宴舟把一次脉,换一片百年人参。
中途还给他喂了一粒补元气的回春丹。
一直到天光大亮,他都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好在脉象强劲了不少,跳动很规律,说明他已经度过了危险,只需要好好养着就行。
阿蛮守到寅时左右,实在困得不行,就趴桌上睡着了。
开门声惊醒了她。
她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,就朝床榻看过去。
“祁大哥怎么样了?醒来过吗?”
西泽起身向祁老夫人行了一礼后,说道:“主子还没醒,但他的身体已经没大碍了,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康健。”
祁老夫人将端来的早饭放在桌上。
“你们守了一夜,辛苦了,吃点东西就去休息吧。”
阿蛮昨晚吃了不少,又睡了两个时辰,不累又不饿。
她揉了揉眼睛,“老夫人,我已经休息过了,接下来让我守着祁大哥,西泽去休息。”
祁老夫人可不敢让儿子和阿蛮独处。
“行,我们一起守着舟儿,你们先吃点东西。”
西泽和阿蛮下楼去洗了把脸。
回房吃早饭时,发现祁宴舟已经醒了。
“娘,阿棠呢?”
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叶初棠,眼里布满了焦急。
祁老夫人听着儿子虚弱的声音,眼睛立马就红了。
“棠儿昨日给你解毒累着了,在一楼后院的房间休息,等她睡醒了,就会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