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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 第十七章(3)

若说他师父受罚,他还能立刻想出几个缘由,或许是找的女子不合主子心意,又或许是行事太过不雅,犯了主子忌讳。

可那何统领受罚却是为何?

就因为告诉了他师父,主子可能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?

不说别的,这何诚乃是主子最得用的心腹,经年跟着主子征战来回,知道主子可能喜爱何种女子不足为奇,就算是将消息泄露出一点,何至于受此大罚?

要知道那军棍和方才打他们的府里杖棍可不是一种狠度,十五棍下去,就算是久经沙场的汉子,加上上好的金疮药养着,那也得趴个十天半个月。

姜胡宝喘着气,眼珠不停地转。

不对,有哪里不对。

他得想,得细细地想。

他们殿下初来京城时,于房内之事上并无什么异处,可自打行宫里回来之后,便有了动静。

而那何统领的描述,细致到了性情,身段,乃至年岁。

可他师父说,主子未曾有过房内人,所以何诚所给出的消息,或许并不是这些年跟在主子身边总结出来的。

倒更像是,更像是

某个具体的人。

姜胡宝睁大眼睛,惊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。

女人?行宫里的,年岁不是太轻的女人?

不会是哪家的——

“唔!嘶!”

姜胡宝一个激震,不小心咬了舌头。

“小姜管事?您怎么样了?再忍忍咱们快到了!”身旁跟着的随从探头下来。

姜胡宝强撑着抬起小臂把他挥开:“我没事!”

冷汗下来,乱发遮着的眼睛却烧着一般亮。

若是他此番猜想不是全然出错,那说不准,他有机会比他师父先得主子的信任。

只不过此时时机未到,需得静待,静待。

长呼出口浊气,心满意足趴了回去。

主院狼藉深夜方收,下人们将主屋床榻桌椅等尽数换过,阖紧房门,幽光透过窗纸静静透出房外。

宗懔站在多宝阁前,擦拭着随身多年的长刀。

这些日子,他睡得比从前都要晚了许多。

非是他自虐,而是若入梦,少不得要见那妇人。

而第二日清醒,又是冷被孤枕。

每到那时他便忍不住想,同时同刻,那妇人可曾睡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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