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刺耳的“嘎吱”声,沉重的城门被缓缓拉开,几名面带菜色、衣甲不整的守军探出头来,有气无力地迎接着他们。
没有欢迎的队伍,没有犒劳的酒肉,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将官都没有露面。
牛奔憋了一路的火气,此刻再也忍不住,催马回到秦牧身边,怒气冲冲地低吼道:
“大帅!这幽州总管罗艺,也太他娘的摆谱了!”
“末将三日前便已派人通报我大军今日抵达,可您瞧瞧!他们这是什么态度?连个主事的都不出来迎接,这是把我们当什么了?叫花子吗?”
另一名将领也愤愤不平地附和道:“就是!明明是他们被突厥人快打成狗了,哭着喊着向朝廷要救兵!现在我们来了,他反倒拿捏起来,把我们晾在这儿!真不是个东西!”
一时间,将领们群情激奋。
秦牧没有说话。
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座死气沉沉的北元城,又抬头望了望远处灰蒙蒙的天空,仿佛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与绝望。
片刻之后,他缓缓收回目光,眼神深处,一抹冰冷的寒芒一闪而过。
“进城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我倒要亲眼看看,这幽州的天,如今到底是谁在说了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