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豪言壮语,反而让一旁磕头如捣蒜的孟海公显得愈发可悲。
“王爷!镇北王大人饶命啊!”
孟海公终于哭喊出声,鼻涕眼泪流了一脸。
“我的黑白二夫人已经被尉迟恭将军给给收了!”
“我的大夫人也在洛阳城下战死了!”
“我什么都没了!求王爷大人有大量,饶了我这条狗命吧!”
他这么一说,站在武将班列的尉迟恭顿时脸一黑,忍不住撇了撇嘴。
“呸!”
尉迟恭不屑地啐了一口。
“你这厮可真有脸说!”
“什么叫老子收了你的婆娘?那是你自己没本事,打仗打不过,把女人推到阵前送死!”
“这天底下,哪有靠女人打江山的道理?废物!”
秦牧看着殿下这截然不同的人间百态,眼神中古井无波。
他没有理会孟海公的哭嚎,只是轻轻挥了挥手。
两名锦衣卫面无表情地走了上来,一人手中托着一个覆盖着黄布的托盘。
黄布揭开。
一个托盘上,是四条三尺白绫。
另一个托盘上,是四杯斟满了的毒酒。
酒色在殿内烛火的映照下,散发着妖异的光芒。
“你们虽罪该万死,但终究也曾是一方之王。”
秦牧的声音冰冷地响起。
“王,自有王的死法。”
“本王,便留你们一个全尸。”
“这白绫与毒酒,你们可自选一样。”
话音落下,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。
窦建德与刘武周对视了一眼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坦然。
败军之将,能得一个全尸,已经是眼前这位镇北王法外开恩了。
“多谢镇北王!”
窦建德朗声说道,没有丝毫犹豫,伸手便端起了一杯毒酒。
刘武周亦是如此,动作干脆利落。
两人举起酒杯,遥遥对着秦牧一敬。
“输给你,我们心服口服!”
说罢,二人仰起脖子,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!
没有片刻的迟疑!
“呃”
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,二人便同时发出一声闷哼,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死灰色,身体一软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当场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