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知祖籍,亦无显赫家门。”
“萧何的萧,刚毅的毅?”
“对弈的弈。”
李昉笑了笑,随口道:“好名字。”
秋霜道:“族兄,他是”
李昉稍稍抬手,止住了她的话,转向李府的下人们,道:“我与族妹多年未见,可否容我们说几句话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李府下人们于是纷纷退了出去。
李昉长叹一声,敛袖正色,向秋霜道:“我上次见你,你才六七岁吧?那年西李家瓜瓞绵绵,历历在目族叔之事,我很遗憾,彼时我家不得不划清界限,明哲保身,愧对族叔。”
两串泪珠从秋霜眼里流下,她立刻抹了,压住哽咽,深深一福,道:“人之常情,阿兄不必介意,今史家已覆灭,只恳请阿兄救一救小妹。”
李昉问道:“史家覆灭了?”
萧弈道:“禁军已入府抄家,想必在劫难逃了。”
“苏逢吉呢?”
“该是他助官家发动政变。”
李昉问道:“具体如何?”
“只知右厢都指挥使聂文进倒戈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李昉道:“史家虽覆,苏逢吉尚居枢要,族叔的案子铁卷封尘,我如何敢救你们?”
秋霜明显一愣,脸色煞白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。
李昉继续道:“便是想救,此为信臣公宅邸,他已罢相赋闲,我亦只是借住,岂有能力救你?若被牵连当如何?今夜这么多下人已见到了你们,万一走漏了风声又当如何?”
萧弈能理解,李昉没有义务一定要冒着风险搭救。
怎么办?
他目光一转,落在案几上的一摞书卷上,见下面压着一张绫锦装裱宣纸,只露出一角,隐约可见红印,看着有些眼熟。
是尚书省印,他不久前随史德珫去领授官身时见过。
再想到李昉说的“进京赴试”和冯声说的“科举舞弊”,他忽心念一动,确定这就是官身文书。
看起来李昉该有真材实学,可若不走苏逢吉的门路,岂能高中授官?既是苏逢吉的门生,却不称“司空”而直呼其名?那么,李昉心中倾向,不言而喻。
且这人是个有眼界、有手段的,比冯声强得不是一两层。
“李兄把丑话说在前头,诚君子所为。”
萧弈开口,向李昉郑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