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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到房间,轻轻带上门。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百叶窗,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林小雨最后那个眼神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——她从来都不是轻易能被糊弄的人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黄莉发来的消息:“参已入药,第一批样品出来了。”
我盯着屏幕看了会儿,没有回复。那棵老山参是去年和林小雨在长白山收的,当时我们说好这是买房基金。可现在
抽屉里还放着参茸转让协议的复印件。我把它塞到文件袋最底层,手指碰到冰凉的保险柜钥匙。这笔投资必须成功,新店扩张等着这笔资金周转,黄莉的制药项目更是押上了全部身家。
客厅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停在门外。我下意识屏住呼吸,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。冰箱门打开又关上,玻璃杯轻轻碰撞。我们都在这套不大的出租屋里,守着各自的秘密。
窗外忽然下起雨,雨点敲打着空调外机。我想起三年前和林小雨站在药材市场,她举着那棵老山参在阳光下细看,参须上的泥土落在她袖口。那时我们刚毕业,挤在城中村的单间里,却觉得什么都有可能。
手机又震了一下。这次是张薇:“账本已按新规则整理,代码系统运行顺畅。”
我关掉屏幕,在黑暗中听着雨声。有些选择做了就不能回头,就像那棵已经入药的老山参,再也无法重新埋回土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