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是没有蠕动的惊喜,坏消息是真的难以下咽。
硬饼干干嚼咬不动,兑水像吃墙皮。
腌咸肉则无论是否泡水,吃起来都像一块盐疙瘩。
看来,他“对食物的容忍度很高”的自评,还是有些水分。
说句公道话,硬饼干和腌咸肉也有进一步加工的方法,大部分情况下不用来直接吃。
但林浅觉得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进一步加工也好不到哪去。
相比于此,以食为天的大明人,在航海饮食方面,可以说是遥遥领先。
譬如:
炒米、炒面、干饼、囊。
腊肉、咸鱼、腌虾酱。
腐乳、豆豉、豆腐干。
酱菜、茶叶、果脯、糖。
大明海船上的这些饮食,不仅能保证长时间不腐坏,同时还兼顾味觉和营养,尤其能给船员补充维生素,预防坏血病。
功利的来说,这些饮食,也是战斗力的保障。
林浅暗下决心,等靠岸之后,一定要采买一批适合中国胃的干粮到船上,然后西班牙人的干粮就去最适合它们的位置——猪食槽里。
正对付硬饼干的功夫,周秀才拿着账本敲门进来。
“舵公,船上的货物统计好了哦,吃早饭呢,你慢慢吃,我不打扰”
“没事,边吃边说吧,二哥你吃了吗,要不要来点?”
“不必,不必。”周秀才忙不迭的摆手。
周秀才在桌前坐下,摊开账本:“船上货仓共有:珍珠10箱、丁香30箱、肉桂30箱、漆器50箱、丝绸80箱、生丝100箱、瓷器150箱,还有其他零散货物十几箱。据那个光屁股的弗郎机人估计,这些货值50万比索,他说他在澳门有路子,大约能卖20万两银子。”
林浅喝了一大口硬饼干糊,说道:“那个光屁股何塞的‘路子’你问过了?可靠吗?”
周秀才:“他说那是他家族以前的朋友,在弗郎机人里很说得上话,还说我们靠港维修,也能去找他。我觉得听起来没问题。”
“还是先在外海落锚,去探探这‘路子’的底细再说。”林浅扯下一大块咸肉,然后吞药般的咽下去。
“也好,这样最是稳妥要是吃不下去,就别勉强了,今天早饭就没人能吃完”
“靠岸前恐怕都得吃这个,还是早些适应的好。”林浅面无表情的说道,而后又扯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