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分红换做珍珠带回家,等吃完饭,你折个价,把珍珠给他吧。”
周秀才知道白浪仔心里急,干脆一抹嘴:“好。正好我吃好了,现在就去吧。”
白浪仔:“不急,二哥慢慢吃。”
周秀才笑道:“有道是,‘一望乡关烟水隔,转觉归心生羽翼’。你这不急是假的,恨不得赶紧飞回去才是真吧?走吧走吧,我们早些收拾好,你们也可以早些启航。”
雷三响半开玩笑道:“二哥少拽两句有道是,老七兑珍珠还能早些。”
周秀才扶额笑道:“哈哈哈,正是正是,我们走吧。”
说罢周、白二人便出门。
此时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,纷纷随之起身。
林浅拉着郑芝龙又去船长室抽雪茄。
顺便问了几句广州的风土人情。
和林浅料想的一样,郑芝龙对广州城极为熟悉,可谓如数家珍。
想来这一路带上他是没错的。
一根雪茄抽完,白浪仔也收拾完毕。
林浅带了五十两银子,装在褡裢中。
走到船舷边,一艘单桅渔船正在船舷下等待。
陈蛟、周秀才、雷三响前来送别。
林浅嘱咐道:“大家见机行事,我们五天后见。”
陈蛟压低声音道:“我总觉得心神不宁,要不让我代你去吧。”
林浅笑道:“大哥这份心意小弟收下了,只是还请放心,不会有事的,保重!”
陈蛟见林浅这么多说,也只能拱手作别:“保重!”
林浅、白浪仔、郑芝龙三人顺着软梯下到渔船。
三人安置好后,向船舷上的众人挥手告别。
渔民升帆摇橹,渔船向北缓缓前行。
不一会,就航行出了十余丈。
此时天气湛晴,阳光正好,深蓝色的海面波光粼粼,数只海鸥在大帆船高耸的艉楼上盘旋,不停发出呕哑鸣叫。
一阵腥咸海风拂面,带来些许潮湿凉意。
众人眼中,大帆船奢华的艉楼雕刻,随波涛在海上缓缓浮沉。
渔家感慨道:“呢只船点解咁靓㗎?靓到同宫殿衙门有得比喔!”
郑芝龙寒声道:“睇清水路先好行,唔关自己事嘅嘢,睇多眼都孬。”
二人对话都是粤语,口音极重,林浅听不懂。
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