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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小罐,应该是买的别处已经做好的,想来是花了不少银子。
议员见菜色齐备,招呼侍者倒酒。
林浅伸手把杯子盖上。
侍者神色为难的看了眼议员。
议员先是一愣,而后满脸堆笑的起身,拖着肥胖身子到林浅身边,接过酒壶,亲自倒酒。
郑芝龙已在后面看呆了,在他眼中高高在上的议员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。
看那议员倒酒的殷勤劲,和大明人简直一模一样,感情议员也通晓大明的人情世故。
林浅心中冷笑。
想来这副酒桌场面,议员也没少经历。
毕竟一个小小的澳门议员,面对督抚、三司、市舶司等领导干部时,也只有倒酒的份。
一杯酒倒完,议员当先举杯敬酒,说了些不痛不痒的祝酒词,而后一饮而尽。
那副一饮而尽的豪迈江湖气,和刚刚吃牛排、火腿的欧式贵族风范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林浅没有喝,只是举杯示意。
他是真的担心议员会在酒菜里下毒,不会下急性药,慢性药还是有可能的。
见状,议员也不以为恼,又东拉西扯了好几句,然后话题委婉的回到了圣安娜号上。
“船长阁下,按天朝的说法,岛津家的人是一群倭寇,李旦只是个海寇,与他们经商很有风险,还是委托给葡萄牙人吧,我们是天朝的好朋友。”
议员一脸谄媚的说道。
林浅伸出五根手指:“五十万两,少一两银子,免谈。”
要价比最初还高了十万,比给郑芝龙的友情价高了二十万。
别说在广东海面,就是运抵日本,这批货也就能值五十万。
林浅这个要价,等同于榨干了全部的利润空间,逼议员赔本赚吆喝。
但若是不答应,葡萄人不仅没吆喝可赚,反而还有巨大损失。
议员心里一阵肉痛,硬着头皮道:“这个要价实在太高,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三十万吗?”
说实话,三十万都偏高。
“我的船都开出去五天了,船费怎么算?”
“那就再加两万!”
“算算日子,船都快到南直隶了,去日本都比回广东近些。”
“再加五万!”
议员脸上的肥肉都在颤。
话说到这份上,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