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功夫,苏康已将所有轻伤处理完毕,叫女儿拿来针线,又让人群散开,透出阳光,准备缝合伤口。
林浅注意到,苏康缝合用针提前在火上烤过,用的线也不是寻常的麻线、棉线,不知是什么材料。
开始缝合之前,苏青梅端来一碗汤药,叫醉猫吕服下,顺便安慰道:“喝了这药便不痛了。”
见醉猫吕盯着苏康摆弄针线,苏青梅安慰道:“我爹缝伤,用的是桑白皮线,伤口长好,线会自行化掉,放心。”
醉猫吕心下稍安,饮下药后,半炷香的功夫,便变得目光涣散,身子发软,如饮醇酒。
苏康见药效已起,抖开针囊,里面是排列整齐的银针。
苏康捻起针,在醉猫吕大腿周围几处连连针灸。
而后穿针引线,开始缝合。
神奇的是,醉猫吕竟一声痛也不喊,仿佛被针刺的皮肉没长在他身上一般。
林浅见了,心里不免感慨。
现在这时代,西医还在用鸦片酊止痛,用量少了,病人能活活痛死;用量多了抑制呼吸系统,窒息而死;用量正好,病人大概率上瘾,最后把自己抽死。
而中医竟能通过草药和针灸,达到局麻效果,着实值得称道。
此时周围船员的目光都落在林浅身上,等候舵公命令。
他身后白浪仔上前低声道:“舵公,要不要我把那姓黄的抓来?”
林浅缓缓摇头。
黄和泰应该是真不知道李魁奇在哪,他但凡知道,不用林浅问都会主动说出来,看海寇头子狗咬狗,才符合他的利益。
况且以李魁奇的性格,也不会把自己驻地随意透露给朝廷的南澳守备。
过了许久,苏康缝完伤口,拔下银针,擦了擦脑门上的汗,拿出棉花、纱布,仔细把缝线处包上,叫人扶醉猫吕去休息。
醉猫吕一起身,顿时大惊失色,哭丧着脸道:“坏了,大夫,我这条腿动不了了,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苏康气的差点岔气,而后吹胡子瞪眼的道:“什么保不住了?我亲自缝的伤,你说保不住就保不住了?过一会功夫腿就能动了,你安心回去养伤就是!”
醉猫吕恍然大悟,谢过苏大夫,正准备掏银子付诊费,却被林浅拦下。
白浪仔替他把诊费付上,足足五两银子。
“没这么多!”苏康道。
“舵公给了,你就收着。”白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