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炮!这铁疙瘩祖宗!俺滴亲娘来哎——!!!”
惊叫如同鞭炮在屋里炸响!
不到一分钟,克虏伯风一般冲到秦天面前,激动得语无伦次,
“团座!真弄六百多俺错咧!”
虽是表达歉意,但他苍蝇搓手,脸上红光几乎要透出油来,盯着武器装备不离开一点,
“俺早踅摸好喽——那些老兄弟们里头,玩炮的老把式不老少!团座,甭操那人手的心!”
“架起这些铁疙瘩,嘿嘿嘿小鬼子来了”克虏伯说着,抬起脑袋,眼中仿佛在幻化,
幻化出二十具掷弹齐射的狂潮、巴祖卡优雅狙杀、高射炮平射碾碎战车的骇人巨吼
可高兴不过半分钟,
下一秒,他脸色骤然垮塌,如同霜打的茄子,哭丧着脸嘟囔,
“真毁了——!这是鱼缸里的金鱼儿,光能瞅不能碰啊!?这不活要命嗳——?!”
再多的好东西,不让用,也不是白搭!?
他贼心不死地凑近秦天,伸出一根指头,声音谄媚发颤,
“团长官抬抬手儿?这回,每样儿就给放两炮?一炮!就打一炮——?!”
“不行!”秦天斩钉截铁。
“团座”克虏伯瞬间蔫了,垂头丧气。
后面那群炮兵,刚才还兴奋得眼冒绿光,此刻如同抽了骨头,连手里的掷弹筒都觉得千斤重。
“瞅你们那点儿出息!”秦天看着这群人,无奈叹气,
“打个一发两发的管什么用?”
话锋陡转,雷霆万钧,“这次,不给我打光打净,老子唯你是问!”
唰——!
克虏伯如同被电流击中!
他猛地抬眼,死盯住秦天,像第一次认识这位长官。
啵!
一个响亮的亲吻狠狠印在怀里的榴弹上!
“俺滴娘来!日头打西边冒咧——!!!”
克虏伯兴奋得直跳脚,
“俺爱煞你,团座!兄弟们,还傻杵着干啥?!搬啊——!拼了命滴搬儿啊——!!!”
看着一箱箱弹药、一门门炮被蚂蚁搬家般运回仓库,谢晋元的手指在发颤,喃喃自语:
“这么多炮弹这么多火箭弹”
“鬼子的铁王八来多少,就给它们熔成多少铁水!”
“连高射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