攀登,青云直上得到器重。
她这个爹贼心不死。
苏云青被罚了,并非因落下学课,而是她在学堂里救了个遭遇虐待的姑娘。
罚她之人,正是李家公子。
落雪的天,紧闭门窗的书堂,依旧寒得苏云青高捧竹条的双手打颤,她挺直腰杆,转移注意,打量画像上的帝师。
一串脚步声踩雪晶靠近,“咚”一声,来人踹门而入,朽门不稳,砸在地上激起蒙灰。
寒风霎时卷入,白光闯进。
苏云青眼眸不适轻阖片刻,随即转过眸去,李甚等人身着干净厚实的校服姿态张扬立于门洞。
“喂,苏云青,阿钥找你有事。”
旁人讥笑附和,等她反应。
李甚大步跨到她面前,苏云青抬起一双明目凝视他,她脊背挺得笔直,却仍受不住凛冽寒风,双肩不受控微颤。
瞧着她那副表面倔强又抵不过身子颤栗的模样,李甚心底畅快极了。
他拿起她奉着的竹扁,扬手举起清脆一响打在她的手心,冻僵的手顿时麻木,鲜血溢出,疼痛如虫噬蔓延全身。
苏云青仅是眉头微蹙,目光仍旧冷淡无澜望着他。
李甚瞧着没趣,挑起她的下巴,竹扁在她丑陋的左脸滑过,带走一抹浮灰,指腹摩挲,“你爹那些心思,我会不知道?你倒是倔得很,不愿屈身于我,那又何必多管我的闲事?!”
他扬手作势对她右脸挥下竹扁,却未想到苏云青猛然起身,稳稳截下竹扁,握在血淋淋的手中。
她昂起头来,屋外白光晃亮她半张装扮狰狞的脸。
“李甚,先生罚我跪堂,我知是你所为。我是为阿钥赎身,放她一条生路,才跪于此处三个时辰。”
李甚见状冷笑道:“结课在即,你一年都未得到我的欢喜,回去你爹怕是要打断你的腿。你不愿入李府,人家阿钥可是乐意的很,喊你前去”
他神神秘秘止言,神色一变,用劲抽出她掌心的竹扁,粗糙的竹扁在她细嫩的手心再次狠划一道,鲜血肆流。
“去捉鱼啊哈哈哈哈哈!”
苏云青眸光如炬,冷静的人生了怒火,“李甚!你欺人太甚!枉你父亲曾施粥赈灾受百姓拥戴,得一明官,却生你这般畜生!”
“你不去?阿钥还等着你呢。”李甚对几个散漫倚着的弟子使眼色。
几人得令上前压住苏云青的肩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