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好奇,从桌案上拿起一本书论浮体,书名很怪。
他又看了看作者,恩,名字也很怪,阿基米德,一听就不是有福气的人。
刘三炮搓了搓手上的冷汗,翻开第一页,开始阅览了起来。
李诚铭拍了拍刘三炮的肩膀,嘱咐道:“你慢慢看,看完跟门外的书吏说一声就是,我就不陪你了。”
见刘三炮根本不回应,他笑了笑,转身出了房间。
李诚铭跟门外的书吏又嘱咐一句后。
他并未径直离开鸿胪寺,反而又绕向鸿胪寺的正堂方向。
鸿胪寺大堂内灯火通明,门外守着两名锦衣卫。
见到李诚铭来了,并未做阻拦,任由李诚铭进了大堂。
大堂中还有一道身影坐在椅子上,挑灯夜读。
身旁侍立着一人,虎背熊腰,不怒自威。
“陛下,臣将人带过去了。”李诚铭轻声行礼。
坐在鸿胪寺大堂的,赫然便是皇帝本人。
此时,朱翊钧正在翻阅着计算之书。
他头也不抬,恩了一声:“告诉徐阶,以后就按这个成例了,天赋足够的人选,再送来看外藩译本。”
李诚铭心中有些不解,但也并未多问:“臣遵旨。”
朱翊钧抬头看了李诚铭一眼,摆了摆手:“既然是偷偷出来的,不要这么一板一眼了,起来吧,都是一家人,想问什么直接问。”
李诚铭闻言,缓缓站起身。
斟酌片刻后,才小心谨慎问道:“陛下,给刘三炮的译本臣也看了几本,届是有他山之石,为何不直接再印刷一份给学院的学生借阅?”
只见皇帝突然将书本合上,没头没尾来了一句:“果真只是他山之石吗?”
李诚铭沉默片刻。
最后还是答道:“或有金玉良言,臣看不懂。”
朱翊钧失笑,看不懂就是最大的看懂。
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,接着方才李诚铭的问题,答道:“你是七窍通了一窍,才能视若平常书籍。”
“若是七窍不通的人看了,不是弃之如敝履,就是直接殇了。”
“够到门槛再看这些东西,才能化为己用,推陈出新。”
最重要的还是心窍。
奔着求知去看这些东西,那才叫他山之石。
启蒙启蒙,哪里能尽靠填鸭硬塞,底子里的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