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犯云云。
而后才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,踉跄着狼狈离开。
等人陆续离开后,屋子里再度陷入了静谧。
沉香木静静燃烧,张四维随手解下道袍,扔在椅背上挂着。
“将三爷叫来。”
他朝门口的管事吩咐了一句后,便负手站在窗边眺望起湖景来。
不多时。
屋外响起动静。
张四教推门而入。
他走到张四维身后,轻轻唤了一声:“大兄。”
张四教看着兄长的背影,只觉得这半年里,兄长的威严越来越重了。
反而比以前身居高位时,更让人喘息困难。
他常常有种错觉。
自己的父亲死后,这位大兄,就成了他新的父亲。
张四维头也不回:“鸡杀完了,后面应该会顺利些,你放手去做。”
“不过生意上的事,我既然交给了你,最好不要这样回回都让我出面,我的精力毕竟也有限。”
张四教老实受训:“我下次会注意的,大兄。”
张四维点了点头:“也别怪为兄赶着你做事,四端跟你几个侄子如今都留在京城,我如今能信任的人不多,实在没有你继续风花雪夜的余地。”
张四教抿了抿嘴,认真道:“只怕上手慢了,耽搁了兄长的事。”
张四维转过身,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:“哦对了,将陈掌柜的家眷放回去。”
他差点忘了这事。
见弟弟应下之后,张四维才问起正事:“京城最近有什么消息。”
张四教不敢怠慢,连忙将京城的事陆续说了一遍:“日前,戚继光离京回蓟镇了,与去辽东轮戍的京营神机营左副将白允中一道走的。”
“石尚书说,其人走前还被皇帝拉着,教导了一通皇帝御射、剑法。”
“而后皇帝与舅父、石尚书再度议论了朵颜卫的事,戚继光当着内阁和兵部的面,立下了军令状。”
“戚继光走时,皇帝亲自相送,目睹其押走二十万两赏银,才回的西苑。”
张四维静静听着。
半晌后才有所感慨:“初次相见,竟然这般礼遇,是因为名将?还是因为谭纶旧部呢?”
说完这句,他神色感伤:“其实我至今不明白,皇帝是怎么分辨亲疏远近的。”
“真论起来,